搖了搖頭,他都有些看不懂李承乾了。
晚上,柴紹的大帳里,眾將都各自離去了,大帳內便只剩下了徐毅幾個,李承乾、柴紹父子,以及薛萬均。
似乎除了徐毅之外,這幾個人,都是沾親帶故的,包括薛萬均在內,說起來,這廝還跟柴紹是連襟關系,年初的時候,才做了李淵的駙馬。
大帳的地上,架起一口大鍋,里面煮著一只馬腿,咕嘟咕嘟的,熱氣彌漫的大帳內都是,徐毅便忙著侍弄大鍋里的馬肉。
馬肉帶著一股土腥味,弄不好,吃起來滿嘴的土腥,倒是糟蹋了這上好的馬肉,徐毅向來在吃的方面,都是不加吝嗇的。
因此,當馬肉洗干凈煮到鍋里時,便回了一趟自己營帳,等到再回來時,手中便多了一瓶白酒,自然便是剛剛才從農場里拿的。
一旁的柴令武,看的有點目瞪口呆,不是都說好了,就剩那半瓶酒了,怎么還平白又多出來一瓶呢?
徐毅假裝沒看到柴令武,一臉的困惑,打開瓶蓋,就往大鍋里倒了半瓶進去,白酒能消除馬肉的土腥味,但此舉,柴紹都有點看不下去了。
他昨日才剛剛嘗過這酒,感覺還沒喝夠,這會兒一見徐毅如此糟蹋,柴紹一個健步沖上來,就將徐毅手中的酒瓶奪了去,一迭聲的道“這可萬萬使不得啊!”
不就是區區土腥味,跟這樣的美酒比起來,柴紹都覺得,讓他生吃馬肉都可以,竟然想用這樣的美酒,抵消馬肉的土腥,這不就是糟蹋好東西嘛!
薛萬均沒嘗過徐毅的酒,看著柴紹夸張的動作,整個人,看的都有點目瞪口呆了,直到柴紹給他斟了一點,薛萬均的眸子,霎時間便亮了起來。
馬肉煮的很爛,再加上半瓶白酒的作用,柴紹整個人都興奮的有點忘乎所以,一連聲的夸著徐毅昨日的‘料事如神’。
說著說著,目光便突然轉向徐毅,玩笑似的問道“新豐侯不妨猜猜,咱們幾日能拿下梁師都?”
徐毅便頓時撓了撓頭,他此時,也喝了一點白酒,腦袋里也有點暈乎乎的,聽到柴紹的這話,不由的笑道“只怕咱們很難見到活著的梁師都了!”
“為何?”徐毅的這話,頓時讓柴紹聽的來了興趣,身體不由的前傾,一臉饒有興致的望著徐毅問道。
聽到柴紹的這話,徐毅剛想說,大唐重兵圍困之下,朔方城內必定軍心大亂,這時候,必然就會有鋌而走險的人,不惜拿梁師都的項上人頭,來換取活路的。
但這話才要說出口,卻忽然一下子清醒過來,趕緊咽回了嘴邊的話,只管在那里張嘴大笑,卻是再也不開口了。
倒是身旁的薛萬均,卻在這時,接過徐毅的話茬,微微皺眉說道“新豐侯的猜測,倒也沒有道理,突厥援軍沒了,朔方城又被重兵包圍,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的!”
“不可能!”聽著薛萬均的這話,柴紹頓時搖了搖頭,目光望著薛萬均,道“梁師都此人,生性多疑,何況又是在這種時候,怕是早就防著這一手了!”
“也是!”柴紹的這話,深得薛萬均的贊同,顯然,梁師都生性多疑的毛病,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次日一早,果然柴紹便親自去了西城,不一刻,西城外便戰鼓聲聲,由柴紹親自督軍的上萬大軍,開始對西城發動攻擊。
而當西城的戰鼓響起時,東城這邊的戰鼓,隨即,便也緊隨其后,由薛萬均率領的上萬大軍,也開始了對東城的攻擊。
然而,東城這邊的攻勢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,只不過是做做樣子,從頭到尾,都是箭矢飛馳,不見攻城的步兵上前。
徐毅遠遠的站在大營里,望著朔方城頭上,疲于奔命的梁師都手下,從開始的人頭攢動,漸漸的,便成了零零散散的抵抗。
這分明就是中了柴紹的計謀,被調去了西城重防,看來,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