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濫拔延眼見朱立賀點頭,頓時便越發高興起來,宰殺的牛羊肉,自然不能跟凍肉相比,這一來,又得多換些精鹽了。
只不過,卻是要等到下一回,這一趟過來,大唐人只帶了換取凍肉的精鹽,根本就沒多帶,歌濫拔延雖然失望,但想想也就幾天的時間,頓時也就釋然了。
隨即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突然又望著朱立賀身邊的士卒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,試探著問道“不知,羊毛的事,你們司馬怎么說?”
“可汗這卻是為難我了!”士卒聽到歌濫拔延的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,望著上面,一臉期待之色的歌濫拔延道“這事跟我家司馬說了,差點沒讓司馬給關起來!”
說到這里時,士卒故意惆悵的嘆了口氣,道“若非是司馬看在可汗這么多凍肉的份上,只怕,可汗都見不到俺了!”
“怎么會這樣!”歌濫拔延絲毫也不關心,士卒是否被關起來,他只關心的是,盡量從大唐這里,多換取些精鹽過來
看到士卒故作惆悵的樣子,歌濫拔延的臉上,也露出了關切的神色,似乎在為士卒擔心似的,只是,那表情看上去太假了。
“不過,我家司馬卻也說了!”士卒在來時的路上,就已經被徐毅交代過了,因此,這時候便按照徐毅的吩咐,望著歌濫拔延說道“如果可汗的羊毛,真的優質,他倒是愿意拿些精鹽出來的!”
“優質,怎么會不優質呢!”歌濫拔延原本聽到士卒的話,還以為羊毛的事,已經沒什么指望了,結果,此刻又聽的士卒這話,頓時便著急的說道。
這些羊毛,可都是在夏季時剪下來的,一直就存放在賬房里,原本等著到了明年開春時做成氈的,怎么會不優質呢!
“能瞧瞧不?”聽到歌濫拔延這信誓旦旦的話,徐毅輕輕的咳嗽一聲,聽到徐毅的這聲咳嗽,那邊坐著的士卒,頓時心領神會的望著歌濫拔延道。
聽到士卒的這話,歌濫拔延自然是滿口的答應,隨即,便帶著徐毅一行人,去了存放羊毛的氈房。
就像歌濫拔延說的一樣,整個氈房里,都堆滿了羊毛,只不過,都是未經淘洗過的,看上去有點臟兮兮的,難聞的氣味,充斥了整個氈房。
士卒上前假裝查看時,徐毅也在身后,用棍子劃拉了幾下,羊毛雖然看上去有點臟兮兮的,但卻是真正的優質羊毛。
頓時,便扔了棍子,沖著朱立賀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,隨后,便聽的朱立賀道“羊毛看著不錯,就看司馬到時怎么說了!”
這話便相當于是同意了,歌濫拔延的臉上,頓時露出了然的微笑,對待朱立賀時,越發便熱情起來。
這一晚,自然是留在了歌濫拔延的部落,興許是看在精鹽的份上,晚上時,歌濫拔延竟然還讓人宰了幾頭羊來招待徐毅等人。
席間的時候,一個勁的湊到朱立賀身旁,不厭其煩的追問,部落里還有什么東西,是可以交換精鹽的,弄得朱立賀的臉色,簡直難看到了極點。
徐毅算是聽出來了,在這歌濫拔延的眼里,整個部落里面,除了戰馬跟人之外,似乎任何的東西,都是可以拿來交換的。
當然,前提必須得是精鹽,對于現在的歌濫拔延而言,徐毅的這種精鹽,可以讓他獲得更大的利益,比如,戰馬!
大唐人空有這樣的精鹽,卻沒法換取優良的戰馬,只有同為鐵勒十姓的人,才可以,在部落間換取優良的戰馬。
現在,別說徐毅需要羊毛跟肉了,便是活著的牛羊,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交換,他又不傻,從徐毅這里流出去的東西,他可以加倍的換回來。
休整了一晚,到了次日的時候,外面卻突然間,又開始風雪肆虐,狂風呼嘯著,從氈房上面掠過時,感覺整個氈房都在劇烈的搖晃。
歌濫拔延善意的挽留著徐毅等人,但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