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李二的奏疏,自然又是一人一封,劉蘭成以夏州司馬的名義,著重說了夏州目前的狀況,以及明年要出現的糧食危機。
而徐毅這邊,則是直說羊毛紡織的巨大收益,以及,將會給夏州帶來的好處,這兩封奏疏,一旦到了李二的手里,兩相結合之下,就不信李二不會同意。
當然,徐毅在給李二送去奏疏的同時,也給長安城的幾位暴發戶們,也寫了一封極度蠱惑的書信,里面的內容,自然便是為了一個錢字!
現在,他這邊還缺一大筆錢,鐵勒人的部落里,都需要精鹽,但總不可能,全讓他拿出農場里的精鹽吧!
所以,最后還得從長安進鹽,這就得需要一大筆錢了!
其實,按照徐毅原本的想法,是想讓夏州來參與進來,這不僅是在幫劉蘭成,也是在幫夏州百姓的忙。
只可惜,照現在這架勢看來,這個想法,只怕被李二給否決了,奶奶的,徐毅就想不通了,李二咋就看不懂他的這個想法呢!
奏疏被送去長安時,邢武也帶著人,前往了別的部落,出發的時候,徐毅只讓邢武帶了一點精鹽,算是個樣品而已。
琉璃之類的東西,自然是沒敢讓帶,開什么玩笑,琉璃要是被看到了,估計,邢武等人只怕也回不來了。
送走了邢武等人,徐毅剛剛才進屋躺下,便見得一名士卒來報,說是長安來了人,正在往他的這邊而來。
這話聽的徐毅不由一愣,隨即,臉上便露出驚喜的神色,這時候長安來人,那就一定是帶著李二旨意來的。
而這時候,李二派人來夏州,肯定就是跟劉蘭成的書信有關,徐毅想到這里的時候,一下子便翻身站起,急急忙忙迎出了屋。
他就說嘛,李二不會不同意的,羊毛紡織品的收益,幾乎都是可以預見的,更何況,長安城里那火爆的場面,不可能不傳到李二的耳中。
這時候,李二怎還可能,視而不見呢?
然后,當他看到來的五六個人人,其中還有許敬宗時,右眼皮便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,一種不好的預感,隨即,便從心里出現了。
算起來,這許敬宗乃是跟他乃是同僚,兩人都是殿中行走,只不過,他自進入司農卿后,便很少去太極殿中。
因此,兩人雖然同為行走,可見面的機會,卻委實是不多!
“侯爺一向安好?”許敬宗老遠便看到徐毅,還沒來到近前,臉上便已露出微笑,熱情的就跟多年老友似的,沖著徐毅說道。
“沒成想,許大學士竟然來了夏州!”徐毅聽著許敬宗這熱情的話,心里面的那種預感,便越發的強烈起來,但還是沖著許敬宗,玩笑的拱了拱手,忍不住打趣道。
許敬宗當年在天策府里做事,跟虞老頭他們共事,后來便被人統稱十八學士,但實際上,真正成為學士的,也就虞老頭幾個人而已。
但許敬宗等人,卻還是習慣性的被人稱為學士,當然,這個稱謂一般都是有打趣的成分。
“侯爺也來打趣許某人!”許敬宗聽著徐毅這打趣的話,也不著惱,反而在那里禁不住張嘴大笑一聲,一臉無奈的搖頭說道。
跟許敬宗一同來的人,除了通事舍人外,竟然還有兩名監察御史,徐毅聽到許敬宗介紹這兩人身份時,臉上的神情,便頓時一愣。
許敬宗出現,他還可以理解,可這監察御史,沒事跑來夏州做什么?
“到底出了啥事?”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,徐毅悄悄湊近許敬宗身邊,壓低了聲音,好奇的問道。
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,許敬宗這一行人,是正兒八經的來者不善,沒看到劉蘭成在聽到,那兩位監察御史的身份時,臉色都已經蒼白了嗎!
“侯爺被彈劾了!”許敬宗聽著徐毅的話,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,目光望了望,那邊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