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猜看,待會兒來的會是什么人?”徐毅騎在馬背上,悠閑的甩著馬鞭,目光卻轉(zhuǎn)向一旁的柳長東,一臉好奇的問道。
“沒興趣!”柳長東剛剛才打完了人,這會兒卻已經(jīng)翻身上馬,表情淡然的,就跟剛剛打人的事,跟他完全沒關(guān)系似的。
“沒意思!”聽到柳長東這話,徐毅頓時有些無趣的收起馬鞭,沖著柳長東道“你這人就這點不好,這樣活著多沒趣啊!”
“能不能商量件事?”徐毅的話音落下時,柳長東卻忽然轉(zhuǎn)過頭來,目光望著一臉無趣的徐毅,道“以后打架這種事,別讓我來做可以不?”
“你不是來保護(hù)我的嗎?”柳長東的這話,反使得徐毅不由的愣了愣,莫名的望著柳長東,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語氣,道“既然是保護(hù)我,那打架這種事,不讓你來做,還等著我來嗎?”
徐毅的這話,頓時便讓柳長東有些無語,明明知道徐毅是在狡辯,可就是找不到話來反駁,最后,卻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。
兩人正在這里說話時,便聽到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,隨后,便見得門口圍觀的人群分開,一行人便擠進(jìn)了院子。
為首的一人,一身綠色的官袍,腦袋上頂著一頂烏紗帽,三十來歲的模樣,留著一撇小胡須,在一眾衙役的簇?fù)硐拢M(jìn)入了院子。
徐毅的雙眸,便頓時微微瞇了起來,這廝貌似是長安縣的縣令,沒成想,他在這里等了大半天,等來的人,卻是長安縣的縣令。
心里便頓時有些失望,方才這胖掌柜的,那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,徐毅便想當(dāng)然的認(rèn)為,這胖掌柜背后的人,起碼得是某個勛貴才對。
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,哪怕是長安縣的縣令又能如何,徐毅壓根就不放在眼里的!
“吹…吹大人,你可要替小人做主啊!”剛剛被柳長東扇翻的胖掌柜,一見長安縣的縣令出現(xiàn),立刻便從地上爬起來,哭喪著臉,沖著縣令含糊不清的道。
“吹大人?”徐毅聽著胖掌柜的話,眉頭不由的皺起,這世上還有姓吹的人,但隨即,便反應(yīng)了過來,這廝應(yīng)該是說崔大人才對吧!
“不妨不妨!”那被胖掌柜稱為崔大人的縣令,眼見胖掌柜片刻間,便腫成豬頭的臉頰,不由的皺起眉頭,沖著胖掌柜道“你且說來聽聽!”
聽到崔縣令的這話,胖掌柜頓時便鼻涕一把,淚一把的,將剛剛發(fā)生的事,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。
只不過,卻是避重就輕,將糧食中摻入沙石的事,給輕輕松松的一筆帶過了,只說了,徐毅叫柳長東打他的事情。
“敢問這雷掌柜,說的可是實情?”那崔縣令,等到胖掌柜的話音落下后,這才微微點了點頭,而后,這才將目光投向徐毅這里,一臉正色的問道。
徐毅聽到這話時,內(nèi)心不由的冷笑一聲,這姓崔的,一上來就直接問起胖掌柜,對他這里裝作視而不見。
這會兒等到胖掌柜說完了,這才順著胖掌柜的話,直接來問他!
他若是否認(rèn)了,便是在狡辯,這里圍著這么多的人,自然便是一問便知,可若是承認(rèn)了,那便正好順了他們的意,坐實了徐毅尋釁滋事的罪名!
徐毅想到這里時,便迎著崔縣令的目光,爽快的點了點頭,痛快無比的道“的確是我叫人打的,不過,看來打的還是不夠才對!”
聽到徐毅這痛快的話,崔縣令臉上的表情,便是禁不住微微一愣,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徐毅,微微皺起眉頭,好奇的問道“敢問這位少郎君,怎么稱呼?”
“你不是過來辦案的嗎?”徐毅聽到崔縣令,突然問起他的稱呼,不由的撇嘴冷笑一聲,道“難不成,你辦案的時候,還要在乎別人的稱呼嗎?”
“那倒不是!”崔縣令聽著徐毅的這話,再看看徐毅從始至終,都端坐于馬背上,心下不由的稍稍起了戒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