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了沒事了!”此時的屋內,因為喬虎兒的蘇醒,已經擠滿了人,看著突然哭出聲的喬虎兒,繡娘第一個上前小聲的安慰起來。
喬虎兒畢竟是個孩子,之前無論表現得如何堅強,可經歷過那種折磨后,還是被徹底嚇壞了,此時,看到熟悉的面孔,一下子便委屈起來。
喬安的雙目,也是一片通紅,若非是屋內站著許多人,此時,怕早就是淚眼滂沱了,喬虎兒昏睡的這些天,他就一直守在喬虎兒的身邊。
雖然,聽到徐毅跟孫老道兩人,再三的保證說,喬虎兒一定會醒過來,可連著幾天,看到喬虎兒絲毫沒見蘇醒的跡象,喬安的內心里,便當真說不出的絕望。
某一刻,喬安都想一死了之了,虎兒娘被突厥人擄走,現在他活著的唯一目的,就是喬虎兒,如果虎兒也醒不來,那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!
現在,看到虎兒突然醒來,喬安內心的那種喜悅,簡直都無法用言語表達了。
耳聽著繡娘安慰著虎兒,自己則輕握著虎兒的手,說是要憋著眼淚的,可最后還是變成了泣不成聲。
繡娘已經徹底跟喬安父子成了一家人,看著喬虎兒蘇醒,一家人喜不自勝的樣子,徐毅心里也由衷的開心。
然而,偏偏就在這時,徐毅突然看到韓寶兒,掀開了門簾進來,沖著他眨了眨眼,用手指了指外面,徐毅看的微微一愣,隨即,便默默的跟著出了屋門。
戴胄居然來了,徐毅聽到韓寶兒的這話,不由的微微一愣,但隨即,嘴角便輕輕一撇,禁不住冷笑了一聲。
此時的戴胄,就被韓寶兒安排在了前院的廳堂里,徐毅進了廳堂時,戴胄正背負著手,低頭欣賞著廳堂里的一棵盆栽,那是繡娘兩個嬸子弄得。
“戴尚書當真神速啊!”徐毅剛剛進了廳堂,臉上便突然換上喜悅的神色,沖著正在欣賞盆栽的戴胄,大聲說道“這才隔了一天的工夫,就查到那些刺客的下落,當真是佩服啊!”
“呵呵,新豐侯說笑了!”突然聽到身后徐毅的聲音,正在那里欣賞盆栽的戴胄,趕緊直起身來,回頭望著進來的徐毅,笑著道“哪有那么快就能查到的!”
“那戴尚書這么繁忙的時候,來我侯府作甚?”聽到戴胄的這話,徐毅剛剛臉上還掛著的喜悅,頃刻間,便消失不見,臉色突然就變得冷漠了起來。
看到徐毅突然冷漠下來的臉色,戴胄的心里,頓時有些隱隱的不快,好歹他也是尚書,堂堂的三品大員,徐毅這幅表情,未免有些太過分了。
可隨即想想,而今自己兩難的境地,心里即便是再如何的不爽,可表面上,卻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沖著徐毅笑道“自然便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!”
“是嗎?”徐毅聽到戴胄的這話,禁不住輕笑一聲,而后,自顧自的坐下來,望著戴胄問道“卻不知戴尚書什么事,還要專程來我侯府呢?”
“做個和事佬,就不知新豐侯愿不愿意給戴某個面子!”戴胄的臉上,掛著僵硬的微笑,也不用徐毅招呼,自己便坐到了徐毅身旁的椅子上,望著徐毅說道。
“聽不懂戴尚書在說什么!”徐毅聽到戴胄的這話,頓時故作驚訝的露出迷惑的神情,迎著戴胄的目光,微微疑惑道“徐某是跟誰結怨了嗎?竟然還要戴尚書親自做和事佬?”
“新豐侯若是這么說,那就太沒意思了吧!”徐毅的這話落下,戴胄原本微微前傾的身子,突然間直了起來,臉色也變得有些冷漠,沖著徐毅說道。
“那戴尚書覺得,徐某要怎么說,才會有意思呢?”徐毅絲毫也不在意,戴胄突然冷漠的臉色,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,望著戴胄冷冷問道。
“開門見山吧!”戴胄聽到徐毅的這話,禁不住微微沉吟了一下,突然間嘆了口氣,目光直視著徐毅,道“若是新豐侯就此罷手,不再追究那幾名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