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還是提前派人通知的,按照道理來說,徐毅到達涇陽時,邢武早該帶人等著他了。
可現在的問題是,徐毅都到了一日,邢武才帶著人,馬不停蹄的趕來,徐毅便有點擔心,是不是夏州出了什么事。
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邢武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一臉的苦笑,目光望著徐毅時,道“侯爺有所不知,末將這一路過來,盡是忙著開路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徐毅聽到邢武的這話,雙眉頓時微微皺起,一臉不解的望著邢武問道“官道被人破壞了?”
“那倒不是的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邢武趕緊搖頭,繼而,沖著徐毅一臉無奈的道“都是往長安運羊毛的車隊!”
“胡鬧!”徐毅起初聽到邢武的話,還以為是官道本身除了問題,結果,聽到邢武的這話,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,繼而便惱火的道。
其實,在前往涇陽的一路上,徐毅也遇到了許多這樣的車隊,然而,這些車隊,卻并沒對官道造成堵塞,因此,徐毅也根本就沒往心里去。
此時,聽的邢武說起,徐毅立刻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!
涇陽至夏州的這條官道,嚴格意義上來說,其實,并不算是官道,因為梁師都的原因,這條路多少年都沒翻修過了。
年久失修,加上道路狹窄,往日里倒也不算什么,可如今,隨著大軍的頻繁調動,糧草輜重的押送,顯然便一下子擁擠了起來。
糧草輜重的運行,本就已經受到了限制,結果,還加入了這些運羊毛的車隊,徐毅心里的怒火,一下子便冒了出來。
“這些人還真是鉆到錢眼里了!”說這話時的徐毅,目光不由的望向,剛剛邢武他們來的方向,而好死不活的,剛好官道上出現了幾輛運羊毛的牛車。
徐毅的雙目,頓時便微微的瞇了起來,剛剛邢武說,一路上都在光顧著開路,那想必,這些人也在其中吧!
邢武雖然跟徐毅相處不到月余,可這會兒,看到徐毅突然瞇起的雙目,眼里立刻便躍躍欲試起來。
從夏州過來的一路上,邢武的心里,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可他身為區區中郎將,也知道這些人背后的勢力,是他根本惹不起的。
但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,有了徐毅這個靠山,邢武做什么,都沒了后顧之憂!
“傳我令下去!”看著那些車隊,還準備繼續往長安的方向走,徐毅頓時便冷下臉來,沖著邢武命令道“從即日起,凡有阻礙官道的車馬,一律扣押在涇陽!”
“喏!”早就躍躍欲試的邢武,聽到徐毅的這話,立刻便大聲的應喏一聲,大踏步就要沖向那些車隊。
然而,才剛剛走了兩步,便又突然折轉回來,一臉詫異的表情,望著徐毅問道“就只是扣押嗎?”
“要不一把火燒了?”徐毅聽到邢武這詫異的話,嘴角微微一撇,有點好笑的望著邢武,不由的打趣道。
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邢武幾乎都要點頭了,可一看到徐毅臉上的神情,邢武頓時尷尬的使勁笑笑,轉過身,便向著那邊的車隊而去。
“這廝是真不怕惹事啊!”看著邢武氣勢洶洶的沖向那邊的車隊,徐毅便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,頭也不回的沖著身后的許敬宗等人說道。
由邢武親自帶人扣押,那些車隊的人,當場便乖乖就范,原本還想搬出背后的家族,可聽到乃是徐毅下的令后,當場便連屁都沒敢放一個。
世家們之間,都是相互串通一氣的,這邊才剛剛扣押一個車隊,后面就立馬通知了后面的人。
等到徐毅押送著糧草輜重,離開涇陽時,官道上便很難再看到羊毛的車隊了,估摸著,是早早去繞了岔道才是。
徐毅才懶得理會,只要不影響官道,哪怕你從跳上飛過去,他都絕對不關心一眼!
從涇陽出發,一路上走走停停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