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黑了下來,他就說嘛,事情似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,現(xiàn)在看到劉蘭成一臉疑惑的神情,他總算知道了,問題的關(guān)鍵所在。
于是,便也不跟劉蘭成廢話了,叫劉蘭成找人做了一個固定牛的架子,自己則去了一趟行轅,回來的時候,手上便多了兩樣?xùn)|西。
一個被彎成圈的柳木條,一根指頭粗的鐵條,夏州城本來就有牛,于是,便讓劉蘭成將一頭牛趕進(jìn)固定的架子里,隨手便將手里的鐵條,插進(jìn)了旁邊的爐火中。
劉蘭成的臉色,稍稍有些難看,徐毅先前說的時候,他還不太明白,可現(xiàn)在看到徐毅在哪里做這一切時,似乎猜到了什么。
“侯爺這么做,會不會有點不…不太好!”有傷天理這種話,劉蘭成是無論如何,也不敢說出口的,于是,便支支吾吾的,改換了另一種說法。
“什么不太好?”徐毅聽到劉蘭成的這話,頓時訝異的抬起頭,奇怪的望著劉蘭成道“穿了鼻環(huán)而已,難不成還比宰了吃肉還要過分?”
“那…那倒不是的!”剛剛心里還覺得過分,可被徐毅這么一說時,劉蘭成的眉頭,便微微一皺,當(dāng)場便有點說不出話來了。
徐毅便懶得理會劉蘭成,轉(zhuǎn)過身時,便將剛剛的鐵條抽出來,看著已經(jīng)燒紅的鐵條時,便順手遞給了劉蘭成,道“司馬覺得不是,那就有勞司馬動手了!”
劉蘭成的嘴角,便使勁的開始抽搐,目光看了看徐毅,又看了看徐毅手上,燒紅的鐵條,最終便深深的嘆了口氣,從徐毅手里接過了鐵條。
牛身上,最脆弱的地方便是鼻子,徐毅便指揮著劉蘭成,在一陣吃疼的牛哞聲中,硬生生在牛的鼻子上,穿出了一個洞。
劉蘭成的臉色有些發(fā)白,握著鐵條的那只手,還在使勁的抖動著,這廝殺起人來時,絲毫都不感到手軟,穿個牛鼻孔,竟然變成這樣!
“司馬剛剛做了一件大善事啊!”將做好的柳條鼻環(huán),小心的穿到牛鼻子上,再敷上些止疼藥后,徐毅這才來到劉蘭成的面前,沖著劉蘭成道“救牛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,劉司馬該感到高興才對的!”
“侯爺這話,劉某怎地從沒聽過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劉蘭成的臉上,頓時便強(qiáng)行擠出一絲微笑,苦笑著望著徐毅問道。
“司馬就說本侯說的對不對吧!”徐毅聽到劉蘭成這話,臉上閃過一道尷尬之色,目光望著劉蘭成時,便笑著道“這牛頭本來也是逃不過被屠宰的命,可現(xiàn)在卻是能活個七八年不成問題的!”
這話落下時,看到劉蘭成依舊懷疑的神色,徐毅便叫人,立刻找來了繩子,拴在了剛剛的鼻環(huán)上,輕輕一拉繩子,那頭牛便立刻乖乖的跟著繩子走了。
劉蘭成眼見于此,剛剛還有點發(fā)白的臉色,頓時便露出一臉的笑意,走過去,便從士卒的手里接過繩子,興高采烈的拉著那頭牛,在周圍轉(zhuǎn)了起來。
原本就難以馴服的牛,在鼻環(huán)的作用下,立刻就變得乖乖的,無論劉蘭成走到哪里,只有輕輕一扯繩子,那頭牛就會乖乖的跟隨。
“嘖嘖,神了啊!”劉蘭成的臉上,掛著興奮之色,一臉意猶未盡的,將牛牽到徐毅的面前,沖著徐毅便說道“沒成想,只需這小小的鼻環(huán),就能讓牛這么聽話,佩服佩服!”
“那要是如此一來,過的幾年,律法怕是要改一改了!”徐毅的臉上,也是掛著開心的笑,主要是這樣一來,歌濫拔延哪里送來的牛,就會起到大作用了。
“那肯定啊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劉蘭成頓時興奮的張嘴大笑起來,轉(zhuǎn)過頭時,便將韁繩遞給了身旁的士卒,拍了拍手,便沖著徐毅笑道。
這話落下時,兩人便頓時面面相覷一眼,同時張嘴大笑了起來!
然而,笑聲還沒落下,便突然聽的一人,熟悉的聲音,從城門樓那里傳來“什么事,讓侯爺笑的這么開心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