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襄大捷,昨晚夏州軍夜襲歌濫拔延,還大獲全勝,許敬宗聽著這兩個消息,整個人當場便撫掌大笑。
幾日來的疲憊,當場便被忘得一干二凈,說什么,都要徐毅拿出好酒來慶祝!
這點兒要求,徐毅還是很爽快的答應,雖說軍營里不讓飲酒,可少喝那么一點兒,還是無傷大雅的。
于是,不光是許敬宗這里,徐毅還拿出了七八十壇,叫邢武分給了下面的士卒,要慶祝,那就讓大家一起慶祝嘛!
這七八十壇酒,聽起來似乎很多,可實際上,分到下面的幾千士卒手里,估摸著,每人也就嘗個味而已。
原本能吃到肉,就已經讓士卒們歡欣鼓舞了,結果,等到邢武拎著酒壇,說是徐毅專門拿給大家的時,整個東城里,便陡然間被歡呼聲淹沒。
只不過,這歡呼的場面,卻讓有些人,顯得格格不入,鐵勒部落被俘虜的人,自然是不用說的,可除了這些人外,卻還有一人,于此顯得格格不入。
此人身著一身破舊的衣袍,腦袋上頂著缺了半邊的斗笠,趁著城門還沒關閉時,便趁亂溜進了城內。
而此時,徐毅那邊正跟許敬宗聊的火熱,那人溜進城后,不由的抬頭望了一眼徐毅,而在抬頭的瞬間,便露出了斗笠下的面容。
一張臟兮兮的面孔,看著卻是年紀不大,似乎也就少年的模樣,只是,那雙望著徐毅的目光中,卻是露出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仇恨。
正在那里,與許敬宗聊的火熱的徐毅,似乎感到了身后的目光,不禁訝異的回過頭來,奇怪的望向了這邊。
而在徐毅轉身的瞬間,這名少年模樣的人,立刻便飛速的低下頭,轉向了一邊的涼棚,混入了正在搬運糧草的百姓當中。
“怎么了侯爺?”徐毅本來聊的好好的,突然間卻回過頭,惹得許敬宗也不由的順著徐毅的目光望去,但看了半天,也沒發現什么異樣后,頓時便奇怪的問道。
“沒什么!”聽到許敬宗的這話,徐毅頓時奇怪的回過頭,沖著許敬宗搖了搖頭,道“可能是我的錯覺吧!”
這話落下后,便跟許敬宗兩人,一前一后向著行轅而去,只不過,在走向行轅時,徐毅還是不時的回過頭,疑惑的望著剛剛的方向。
然而,就跟剛剛望去時一樣,那里什么都沒有,只有不斷搬運糧草的百姓,徐毅頓時便疑惑的搖搖頭。
酒是好酒,牛肉也煮的很爛,加上心情好的緣故,許敬宗本來疲憊不堪的人,硬是熬到了半夜,這才一頭倒在了徐毅的床榻上。
屋內的眾人,看到許敬宗這情景,頓時便啞然的一笑,紛紛站起身來,悄無聲息的沖著徐毅一拱手,轉身便離開了營帳。
許敬宗這幾天,當真是被累慘了,雖然嘴上沒說,可徐毅哪能聽不出來!
這一趟過來,足足運來三千擔糧食,外加幾十輛草料,這些糧草,可都是從關中各地籌措來的。
徐毅便估摸著,許敬宗這些天,便一直奔波于各地,如此鬼天氣下,不光只是疲憊,還有一路上的風餐露宿。
等到眾人離開后,徐毅便小心的拉過一張毯子,給許敬宗蓋上后,便去了旁邊喬虎兒的床榻上,跟喬虎兒擠在了一起。
一夜無話,到了次日清早時,徐毅還在睡夢當中,便被喬虎兒給硬生生叫醒了!
“侯爺,定襄信使來了!”看到徐毅總算醒來,喬虎兒頓時便沖著徐毅說道。
“信使?”徐毅聽到喬虎兒這話,頓時微微皺起眉頭,嘴上說著話時,一下子便翻身坐起,稍稍惺忪了些,這才抬步向外走去。
屋外果然站著一名信差,看到徐毅出來,頓時便伸手入懷,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,雙手捧著,交給了徐毅。
徐毅便當場拆開了信箋,等到看完信中內容后,頓時便發出一聲輕笑,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