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清晨的第一縷陽光,穿透天際邊的云層,撒向廣袤的草原時,夜色便如潮水般的退卻,整個草原,便迎來了新的一天。
只不過,這新的一天,對于阿史那思莫的部落,卻是顯得有點殘忍,整個部落里,此時早就面目全非。
入目之處,到處都是尸橫遍野的景象,還沒燃盡的帳篷,這時候還在冒著火苗,一股濃煙滾滾升起,盤旋在部落的上空。
作為部落的可汗,此時的阿史那思莫,帶著部落里幾萬的人,一臉如喪考妣的站在那里,靜靜地等著大唐人過來受降。
即便到了現(xiàn)在,阿史那思莫的心里,依舊沒法想通,昨日還是擁有幾萬部曲的部落,怎么就一轉(zhuǎn)眼的工夫,敗得如此徹底?
還有昨晚那巨大的球體,他似乎之前聽過,好像是一個叫徐毅的年輕小子,當(dāng)初帶著公主出逃時,就坐的這種工具。
想到這里的時候,阿史那思莫的目光,便不由的,抬頭望向前面,那騎在一匹馬上的少年。
只不過,此時他所站的地方,位于向陽的地方,那少年正好是背陽而站,身后刺眼的陽光,便正好將那少年,包裹在里面。
阿史那思莫瞇著眼望去時,那少年的身周,便氤氳著一圈陽光,看上去,便如天神一般!
阿史那思莫便苦笑一聲,微微的低下頭,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絕望,他們可是被天狼神眷顧的子民啊!
可現(xiàn)在就這么敗了,難道是天狼神已經(jīng)拋棄他們了嗎?
被捆成豬玀一樣的頡利,隨后,從阿史那思莫的汗帳里,被人推推搡搡的押出來,頭發(fā)胡亂的披散著,臉上出現(xiàn)很多的血污。
這個曾經(jīng)雄居漠北的男人,此刻表現(xiàn)的就跟喪家犬一樣,身上被五花大綁,上面還留著幾個清晰的腳印,但那雙目光里,卻充滿了仇恨。
只不過,這個仇恨卻并非沖著別人,而是,沖著那邊一臉失魂落魄的阿史那思莫,經(jīng)過阿史那思莫身邊時,頡利還使勁的,朝著阿史那思莫啐了一口。
徐毅看著這一幕時,臉上先是微微驚訝一下,而后,便不由的好笑著搖搖頭,失敗的人,大概都會給自己尋找個失敗的借口吧!
“那是什么?”將阿史那思莫從身邊押著路過時,阿史那思莫突然望著徐毅問道。
聽到阿史那思莫的這話,徐毅頓時愣了一下,而后,指了指頭頂,又指了指地上,目光征詢的望著阿史那思莫。
他也不清楚,阿史那思莫到底問的是熱氣球,還是那些威力巨大的手雷!
但看到徐毅的動作,阿史那思莫的臉上,突然便露出一絲苦笑,無聲的沖著徐毅點點頭,而后,便蹣跚著向前走去。
因為,阿史那思莫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當(dāng)他看到徐毅眼里的目光時,這個答案,似乎已經(jīng)不那么重要了!
知道了又能如何呢,反正都已經(jīng)敗了,從此以后,這片漠北的草原,就該換上另一位主人了!
李靖的援軍,總算是趕來了,由李靖親自統(tǒng)領(lǐng),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!
只不過,當(dāng)趕到阿史那思莫的部落,看到正在秩序井然,依次從部落里排隊出來的俘虜們時,李靖眼角的肌肉,便開始猛烈的抽搐。
“這就結(jié)束了?”看著迎上來的徐毅,李靖便舉著馬鞭,指著周圍的俘虜,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徐毅問道。
“可不!”徐毅的嘴角,掛著得意的笑,尤其看到李靖臉上的詫異表情時,便越發(fā)顯得得意起來。
“怎么勝的?”
部落里到處狼藉的場景,李靖是看在眼里的,只不過,他就是有點想不通,好歹阿史那思莫的部落,也有幾萬的部曲,絲毫不比頡利的王庭弱。
可徐毅的這邊,滿打滿算也就幾千輕騎,以幾千輕騎對陣數(shù)萬部曲,這樣的仗,李靖自問是沒那個勝算的!
“都是將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