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!”
朱立賀來了,徐毅進入定襄大營時,看到人群中的朱立賀,先是沖著李靖拱手行禮,而后,便興沖沖的迎著他走來。
看到朱立賀的身影,徐毅臉上的神情,頓時便禁不住一愣,這次前來夏州,李二沒讓風(fēng)字營跟著他,怎么煩了這會兒,又派了風(fēng)字營過來。
“末將是另外有事!”似乎是看出了徐毅的疑惑,朱立賀頓時便沖著徐毅,嘿嘿的一笑,神秘兮兮的說道。
這話聽的徐毅一愣,但隨即,便一下子反應(yīng)了過來,目光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,那邊蕭氏的馬車,朱立賀的臉上,頓時就露出會心的微笑。
李靖的捷報送抵長安,定襄大捷,頡利雖然下落不明,但在李二的眼里,找到頡利根本就是時間的問題。
當(dāng)然,蕭氏也是一樣,因此,在接到李靖的捷報后,便立刻派出了朱立賀,帶著兩百風(fēng)字營,馬不停蹄的趕來定襄。
玉璽的事情,都已經(jīng)快成李二的心病了,別的事情,都可以往后放一放,但唯獨這玉璽,李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。
徐毅一聽朱立賀,是為了玉璽而來,立刻便沒了再問的興趣,不管是蕭氏,還是玉璽,最好是能離多遠(yuǎn),就離著多遠(yuǎn)的好。
蕭氏被安排在了一頂營帳,那頂營帳,原本就是屬于蕭氏的,然而,等到李靖吩咐人,將蕭氏帶到那頂營帳時,蕭氏卻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。
“老身如今是有罪之身,再住這里怕是有些不妥吧!”站在馬車旁時,蕭氏的目光,便望著不遠(yuǎn)處的李靖,聲音雖然不大,卻正好能讓李靖聽的一清二楚的。
蕭氏的這話落下時,周圍的氣氛,頓時凝固了一下,隨即,便見得所有人的目光,都不由的望向了李靖。
李靖的眉頭,便微微皺了一下,目光望了一眼蕭氏,看到蕭氏一臉固執(zhí)的模樣,目光隨即便又望向了這邊的徐毅。
徐毅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驚訝的神色,這一路上,他都離著蕭氏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更何況,他可是夏州軍的行軍總管。
于情于理,蕭氏的事兒,都跟他沒關(guān)系的,李靖這會兒望著他,這不是明擺著,想將他拉下水嘛!
“總不能讓住在俘虜營吧!”李靖看著徐毅轉(zhuǎn)身離開,緊跟著便追了上來,一把拉住了徐毅的手臂,目光直直的盯著徐毅說道。
“那管我啥事!”徐毅不想摻和這事,可聽到李靖的這話,臉上還是不走露出猶豫的神色。
俘虜營都是冰天雪地里,周圍都是用木欄桿圍起來的地方,蕭氏年事已高,估摸著,真要住進俘虜營里,那就別想活著出來了。
“算老夫欠你的人情!”李靖很少有這么求人的時候,上次跟他討要單筒鏡時,臉上還都是一副冷傲的神情,這會兒居然為了蕭氏,居然都開始低聲下氣了。
“一頂帳篷!”徐毅聽著李靖的這話,不由的嘆了口氣,抬起頭來時,便望著面前的李靖,討價還價似的,沖著李靖說道。
“足夠了!”徐毅的想法,李靖那里看不出來,聽到徐毅答應(yīng)給一頂帳篷,幾乎是想都不想,便痛快的答應(yīng)道。
一頂帳篷而已,徐毅也覺得沒什么事,于是,將帳篷拿給李靖后,便離著蕭氏遠(yuǎn)遠(yuǎn)的地方,搭建了自己的帳篷。
隨后,將火爐升起來后,便倒頭躺在了床榻上睡去,對此刻的徐毅而言,沒什么事,是比得上他美美睡上一覺的。
這幾天,光顧著在草原上尋找頡利了,風(fēng)餐露宿的,早上從阿史那思莫的部落出來,徐毅便想著,回來后美美的睡上一覺。
徐毅的這一覺,也不知睡了多久,他睡下的時候,外面剛好是下午的時候,太陽快要西沉。
結(jié)果,等他一覺睡醒,跑到外面撒尿時,卻驚奇的發(fā)現(xiàn),日頭居然還停在那個地方,心里便不由開始嘀咕,難不成,自己就只是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