頡利被揍成了豬頭,一臉浮腫的,都快沒了人形,聞訊而來的李靖,進到營帳里的時候,頡利正趴在地上哼哼,看的李靖的眉頭,不由的微微皺起。
徐毅果真就遵從了他的意思,揍得頡利只剩了一口氣,但這口氣,似乎隨時隨地,都能消失不見。
“叫醫匠過來!”出門的時候,身后的頡利,還在那里哼哼著,李靖的眼里沒半點的惻隱,語氣毫無感情的說道。
這話落下時,目光卻突然轉向門口的士卒,語氣不善的道“老夫說過,不準任何人接近頡利!”
兩名士卒聽到李靖的這話,臉色剎那間變白,唯唯諾諾的沖著李靖,拱手一禮后,小聲的道“喏!”
李靖便狠狠的瞪一眼士卒,抬步便向著中軍大帳而去,留下身后的兩名士卒,彼此面面相覷一眼,禁不住苦笑起來。
醫匠很快便來了,只不過,等他檢查完頡利的傷口后,頓時便犯難起來!
頡利的身上,到處布滿了傷口,浮腫就不用提了,關鍵還是,那些原本的傷口,都已經開始化膿。
又經過剛剛的‘劇烈運動’,這會兒,化了膿的傷口處,都已經開始往外流血!
李靖說,要他無論如何,都要將頡利治好,可醫匠看著頡利的傷口,頓時便唉聲嘆氣,這種傷口,他是無論如何都治不好的。
光憑手里的草藥,只怕還沒治膿,頡利就能一腳蹬天了,這個責任,他無論如何也負不起的!
實在沒辦法的醫匠,只得硬著頭皮,過來尋求徐毅的幫助,徐毅手上有藥,那么重的凍傷,都能治好,何況還是頡利的傷口呢!
“你沒搞錯吧?”徐毅聽著醫匠唯唯諾諾的話,總算是,將目光從眼前的砂鍋上移開,一臉面無表情的望著醫匠道“你覺得,本侯的藥都是大風吹來的?”
當真是好笑的很,剛剛才揍完了人,一回頭,就要他拿藥過去治傷,那自己這是揍了個寂寞嗎?
“可…可大總管說了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醫匠的臉上,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,目光望著徐毅時,小心的吞咽了一口唾液,道。
“那就去找大總管啊!”徐毅直接打斷了醫匠的話,拿筷子在砂鍋里翻動了一下,沒好氣的說道“又不是我讓你治傷的!”
聽到徐毅的這話,醫匠頓時便重重的嘆口氣,沖著徐毅恭敬的一躬身,轉身便黯然的離開。
然而,才剛剛出了營帳,身后便又傳來徐毅的聲音“算了,也不難為你了!”
聽到徐毅的這話,醫匠的臉上,頓時閃過一道欣喜,原本已經轉身離開的人,又喜滋滋的轉身走了回來。
看到醫匠去而復返,徐毅便頓時無奈的搖搖頭,原本坐在那里的人,便只好站起身來,從床榻邊的箱子里,取出一瓶藥,遞給了面前的醫匠。
醫匠便千恩萬謝的接過來,沖著徐毅又是拱手,又是躬身的,看到徐毅大度的在那里擺手后,趕緊便轉身出了營帳。
只不過,他沒看到的是,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,身后的徐毅,嘴角忽然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。
不大的工夫,頡利的營帳里,再次便傳出了殺豬一樣的嚎叫,被五花大綁的頡利,拼命的在地上打滾著,額頭的青筋都根根的暴起。
明明是數九的寒天,營帳里還冷的跟冰窖似的,可頡利的額頭上,汗珠子卻是一滴滴的滾落,表情竟是說不出的痛苦。
“怎么回事?”聞訊而來的李靖,一進來便看到,在地上痛苦翻滾的頡利,目光頓時便看向醫匠,語氣兇歷的問道。
“我…我也不清楚啊!”此時的醫匠,早就被頡利的模樣,嚇得臉色蒼白,手里還握著剛剛徐毅給的藥瓶,沖著李靖抖抖索索的說道。
“那藥誰給的?”不得不說,李靖的觀察力,還是相當敏銳的,聽到醫匠的這話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