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毅的這聲音,突兀的在營地里響起,顯得格外的刺耳,驚的所有人,都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,目光驚疑的望向徐毅。
原本正在營帳里,聽著劉蘭成訴苦的邢武,在聽到徐毅的吼聲后,更是臉色一變,幾乎連滾帶爬的沖出了營帳。
目光楞楞的望著徐毅,小心翼翼的開口道“侯…侯爺怎么了?”
“還怎么了?”徐毅眼見著邢武出來,頓時便顯得憤怒起來,幾步向著邢武走來時,不由怒氣沖沖的道“本侯傍晚怎么跟你說的,要你帶人去夏州,為何現(xiàn)在還沒見動身?”
“啊?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邢武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茫然的神色,目光傻呆呆的望著徐毅,一臉難以理解的道“可…可侯爺”
這話徐毅的確是說過的,可當(dāng)時是沒看到夏州的糧草,派人過去,也是為了催促糧草,可現(xiàn)在,糧草都已經(jīng)送到了,自然就沒必要再派人去了。
“有賊人要燒糧草!”看到邢武一臉茫然的表情,徐毅的臉上,仍然保持著憤怒,可聲音卻忽然壓的很低的道“先別聲張,先召集人手圍過去再說!”
邢武也是很聰明的人,剛剛聽到徐毅的話,就已經(jīng)覺得不對勁,這會兒,再一聽徐毅的這話,立刻便明白了過來。
當(dāng)下,便沖著徐毅微不可察的眨眨眼,隨即,便猛地一拱手,大聲沖徐毅道“侯爺恕罪,末將這就派人去夏州!”
這話落下時,不等徐毅開口,便立刻轉(zhuǎn)身,沖著夏州軍的方向,大聲的吼道“都他娘趕緊爬起來,沒聽見侯爺已經(jīng)發(fā)火了嗎?”
可憐剛剛才睡下的夏州軍,被邢武這么一吼,只能乖乖的重新爬起來,只不過,嘴里卻是難免多了幾句怨言。
這大冷的天,好不容易才將毯子捂熱,結(jié)果,還要被強(qiáng)行叫起來,這不明擺著,沒事瞎折騰他們嘛!
“侯…侯爺為何還要派人去夏州?”剛剛徐毅叫邢武出來時,里面的劉蘭成,也跟著一起出來了,聽著徐毅跟邢武的話后,不由一臉奇怪的問道。
此時的徐毅,雙拳緊握著,目光幾乎都不敢向糧草的地方多望一眼,生怕驚動了那邊的人一樣。
驟然聽到旁邊劉蘭成的這話,不由惱火的瞪了一眼劉蘭成,語氣毫不客氣的冷斥道“閉嘴!”
聽到徐毅這毫不客氣的冷斥,劉蘭成的嘴巴,頓時微微的張了張,似乎想說什么,可當(dāng)目光看到徐毅凝重的臉色時,到底還是嘆了口氣,乖乖的站到了一旁。
而此時,隨著徐毅跟邢武的吼聲,早就驚動了不少的人,蘇定方、李靖以及其他的一眾將領(lǐng),全都好奇的站在自己的營帳前,驚疑的望著這邊。
“侯爺?”夏州軍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出來,邢武看著差不多了,目光這才望向身后的徐毅,語氣中帶著征詢,眼神中卻已經(jīng)是殺氣騰騰的。
“別放走一人!”聽到邢武的這話,徐毅頓時往后一退,跟邢武說這話時,目光驟然望向糧草的地方。
“全他娘隨我來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邢武頓時用力一點(diǎn)頭,隨后,便一下抽出橫刀,沖著身后的夏州軍厲吼一聲,率先便已經(jīng)向著糧草的地方?jīng)_去。
身后剛剛被叫起來的夏州軍們,此時,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狀態(tài),聽到邢武的吼聲,臉上的表情,頓時忍不住一愣。
但也就是愣了一下,當(dāng)看到邢武,已經(jīng)拔刀沖向糧草堆放的地方,身后的夏州軍們,頓時便也有樣學(xué)樣,紛紛跟在了邢武的身后。
剛剛被驚動出來的人們,原本都還處在驚疑當(dāng)中,但現(xiàn)在,驟然看到邢武,帶著一群夏州軍撲向堆放糧草的地方,臉色剎那間就是一變。
然而,就在眾人臉色大變的瞬間,原本漆黑的地方,只聽得‘嘭’的一聲,隨既便出現(xiàn)一點(diǎn)火光。
火光出現(xiàn)的剎那,近前的的一堆草料上,瞬間便升騰起一大簇火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