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一路保重!”
夏州城外,邢武帶著夏州的一眾將領,沖著徐毅微微拱手相送,漠北的諸事已定,現在也該是徐毅回去的時候了。
此時的徐毅,就坐在一輛馬車里,心情大好的看著,面前的邢武一眾人,使勁的揮著手,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微笑。
從離開長安到漠北,前前后后,算起來也有數月了,眼看著就到年底了,徐毅的心,早就飄到長安去了。
而此時,就在他身后的官道上,則是長長的隊伍,押解著上萬的俘虜跟牛羊,在官道上延伸出長長的隊形。
李靖的馬車,就在隊伍的最后面,漠北的事情,現在已經交由長孫無忌負責,剩下的都是安置漠北諸部落,這種事,顯然長孫無忌比較擅長。
而在李靖的后面,則是一輛,自打出了定襄,就被嚴密看管起來的馬車,那里面,自然便是蕭氏祖孫了。
徐毅跟邢武等人告完了別,又跟李靖打了聲招呼,馬車便立刻向著長安出發,將隊伍撇在遠遠的身后。
無官一身輕,他這個夏州行軍總管,負責的只是夏州的事務,而如今,夏州的所有事務,基本已經處理完,那就真的是一身輕松了。
至于,押解俘虜回長安,那都是李靖的事兒,現在的徐毅,只想著能早點回去!
喬虎兒沒跟他一起,這孩子堅持留在了后面的隊伍里,徐毅當然理解,喬虎兒這是打算,一路陪著他娘一起回長安。
徐毅便忍不住,替喬安有些頭疼,這要是回到長安,以后該怎么相處?
喬安那邊,似乎才跟繡娘有了進展,眼瞅著都要一起了,可現在倒好,一等喬虎兒娘親回去,這便是生生又要拆散。
關鍵的問題是,喬虎兒的娘親,身邊還帶了一個拖油瓶,還是突厥人的種,想起來,便覺得麻煩!
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著,身旁的韓寶兒等人,則是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,都是有家有室的人,這都離開數月了,不想家那才叫怪了。
馬車便一路疾馳,數日之后,長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墻,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。
已經見慣了漠北的荒涼,此時,見到那巍峨的城墻時,眾人的心中,頓時便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。
于是,便更加疾馳向城門,原本準備進出城的百姓,眼見著一眾騎士,護送著一輛馬車,遠遠的疾馳而來。
心下當時便是一驚,慌忙間,便趕緊閃躲到兩旁,這段時間,總有紅翎騎士進出,他們早就習慣了閃躲。
然而,此舉卻惹得一名城門郎有些不滿,紅翎騎士也就算了,憑啥隨隨便便的人,還要如此霸道行事!
想到這里時,立刻便不由分說的上前,直接往路中間一站,這就準備攔下馬車,好好的說道一番。
結果,等他剛剛往路中間一站,都還沒來得及開口,便聽的一聲爆喝,陡然從一匹馬上傳來“瞎了你的狗眼,也不看看是誰的馬車!”
這一聲爆喝,充滿了憤怒之氣,聽在眾人的耳中時,便覺得耳中‘嗡嗡‘一聲,再抬頭時,便發覺爆喝的那人,已經沖到了面前。
五大三粗的家伙,生的就跟鐵塔似的,此時,雙目圓睜,臉上全是憤怒之色,目光瞪著面前的城門郎時,似乎下一刻,就要動手打人似的。
“韓寶兒,你他娘皮又癢了是不是?”
然而,就在那名城門郎,被這氣勢嚇得不知所措時,后面的馬車里,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。
這聲音聽上去,似乎年歲不大,但這聲音傳出后,眾人便驚奇的發現,剛剛還一臉兇神惡煞的家伙,突然間,臉上的兇煞氣消失不見。
換上的,乃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,嘿嘿的沖著后面笑了起來,道“沒呢侯爺,這不是開個玩笑嘛!”
這瞬間轉換的表情,就跟變戲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