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熟悉的面孔,徐毅似乎是在哪里見過的,但一時之間,卻是死活也想不起來了,目送著那張熟悉的面孔,登上船后,徐毅也沒想起來。
“侯爺保重!”所有人都上船了,惠日這才沖著徐毅,深深的躬身一揖,目光中,帶著實實在在的感激,沖著徐毅說道。
“你也一路順風!”聽到惠日的這話,徐毅頓時便將剛剛疑慮拋之腦后,轉(zhuǎn)而沖著面前的惠日,打趣道“以后有機會再來大唐!”
“貧僧這般年紀,只怕是很難如愿了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惠日和尚的臉上,頓時露出微笑,沖著徐毅再次躬身后,這才又道“如此,那貧僧就告辭了!”
“瞧出什么來沒有?”倭國人的船只,早就已經(jīng)離開,一身衙役裝扮的柳長東,這才慢悠悠的來到徐毅面前,徐毅頓時便輕笑著問道。
剛剛搜查倭國人貨物的衙役,其實,就是柳長東帶人搜查的,但此時,看看柳長東的表情,徐毅便似乎已經(jīng)猜到了結(jié)果。
果然,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就見得柳長東嘆了口氣,使勁的撓了撓頭,一臉晦氣的道“都他娘佛經(jīng),啥也沒看出來!”
“那你這個百騎,就有點浪得虛名了!”聽到柳長東的這話,徐毅頓時回過頭來,斜眼望著身旁的柳長東,道“封皮上寫著佛經(jīng),未必里面也是佛經(jīng)的內(nèi)容!”
“怎么可能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柳長東的眼睛,當場便瞪大了,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望著徐毅道“不是佛經(jīng)的內(nèi)容,那還會是啥?”
“多了去了!”聽到柳長東的這話,徐毅便不由的嘆口氣,目光望著早就已經(jīng)沒了蹤影的倭國船只,微微皺眉說道“比如冶鐵的技術(shù)等等!”
“他娘的!”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柳長東臉上的表情,剎那間便是一變,嘴上罵了一句粗話時,立刻便沖著徐毅道“那侯爺看出來了,怎地還放了倭國人呢?”
“誰說我放了他們?”聽到柳長東的這話,徐毅頓時便收回目光,一副驚訝的表情,望著已經(jīng)準備動身去阻攔的柳長東,道“我收了人家好處,總不能馬上就變臉不認人吧!”
徐毅的這話,便當場噎的柳長東,有點說不出話來,目光望著一臉坦然的徐毅,嘴巴動了動,卻是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。
“不過,我其實有點好奇!”看著柳長東被他的話,一下子噎的變成了啞巴,徐毅便忍不住嘆了口氣,道“那倭國人難道就只是那些佛經(jīng)?”
佛經(jīng)里,肯定是抄錄了不少的大唐技術(shù),先前惠日在長安的所見所聞,大概全都一股腦的被記錄在冊。
然而,徐毅總覺得,惠日帶走的,還遠遠不止這些,拿兩顆價值不菲的珠子出來,就為了帶走這些東西?
還有那張熟悉的面孔,徐毅總覺得,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,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,最關鍵的是,他來大唐以后,能接觸到的和尚,就只有一面之緣的玄奘和尚了。
“等等!”徐毅想到這里時,雙眉頓時微微一皺,腦海里靈光一閃,突然便望著柳長東,道“那些和尚有問題!”
“和尚能有什么問題?”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的臉上,頓時露出奇怪的表情,目光望著徐毅時,不由怪聲怪氣的道“侯爺不會懷疑,那些和尚身上藏了東西吧!”
“沒錯!”聽到柳長東的這話,徐毅的臉上,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,沖著柳長東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笑道“不過,東西并非藏在身上,而是藏在這里!”
先前他就有些奇怪,惠日和尚竟然為了這點東西,情愿用兩顆珠子交換,還一定要他親自來碼頭相送。
現(xiàn)在徐毅總算是想通了,惠日和尚真正要帶走的,便是這群和尚才對吧!
當然,這群和尚未必就是真和尚,比如那張熟悉的面孔,雖然,徐毅依舊沒想起來,那張熟悉的面孔,究竟在哪里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