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吧!”程處默的這話落下,徐毅便輕笑一聲,拍了拍程處默肩膀,說著話時,兩人便向著營房走去。
然而,才走到營房那里,便聽的營門口那里,忽然傳來一聲斥喝,卻是負責站崗的崗哨發出的“誰?”
“教…教官是俺!”聽到崗哨的這聲呵斥,徐毅跟程處默兩人,都不禁驚訝的回過頭去,還沒看清那邊的狀況,卻聽的一人疲憊的聲音,從營外面傳了進來。
這聲音落下時,徐毅兩人這才看清,一人正搖搖晃晃的向著軍營而來,此時月光皎潔,也將那人的容貌,映照的一清二楚的。
“回來了!”徐毅還沒認出來人模樣,但身邊的程處默,卻已經將來人認了出來,頓時便沖著身旁的徐毅道“是俺手下的人!”
負責營門口站崗的士卒,此時,也已經將來人認了出來,不用徐毅再招呼,便將來人攙扶著,走進了軍營里。
“教官、校尉,俺來晚了一步!”面前的士卒,一身的衣袍,全都被汗水浸透,站在徐毅兩人面前時,竟然搖搖欲墜,感覺一松開,就會立刻跌倒似的。
“怎么回事?”程處默看著面前的士卒,雙眉頓時便皺了起來,原本還想斥責的話,到了后來時,竟然變成了詢問。
“俺…俺剛剛才從縣衙逃出來!”聽到程處默的這話,面前的士卒,頓時使勁喘了口氣,望著徐毅跟程處默,解釋道“要…要不然俺明日都來不了!”
“好端端的,你被縣衙關起來作甚?”面前士卒的話,聽的徐毅也不由皺起眉頭,不過是放了三天假,怎么還把自己弄到縣衙大牢去了呢!
“因為俺揍了人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士卒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憤恨的神色,說著話時,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“那你還當真是了不得啊!”聽到面前士卒的這話,程處默的雙目中,頓時便出現一絲惱火,嘴角微微一撇,目光望著面前的士卒道“要不要俺再夸你幾句?”
程處默說這話時,徐毅的目光中,也閃過一道惱火,就為了等他回來,今晚程處默都沒睡覺,這倒是好了,等了大半夜,竟然等來的是個從縣衙逃跑的士卒。
“可…可他們欺人太甚!”聽到程處默的這話,再看看一旁徐毅的神色,面前的士卒,頓時便帶著哭腔的道“俺…俺是被逼無奈的!”
隨即,不等徐毅跟程處默問起,面前的士卒,便憤恨的開始說起,事情的前因后果!
原來當日放假后,他便著急的趕回家中,結果,這一回去時,才發現自己的老娘,已經病了多日。
眼見著,都臥榻不起了,他便趕緊背著老娘,去了縣城的醫館瞧病,可沒想到的是,那醫匠病也瞧了,藥也抓了,但就是死活不收他給的錢。
口口聲聲的說,他給的那些錢乃是惡錢,要想從他那里抓藥,非得是拿好錢來換,氣的他都當場惱怒了!
那些錢,可都是離開的時候,軍營里給每人發的錢,實在想不通,怎么就在醫匠的眼里,成了沒人要的惡錢了!
可道理卻是沒法講通,無論他怎么說,那醫匠就是認定了,他手里的錢就是惡錢,非但那醫匠這么說,便是旁邊的人,也跟著如此附和。
眼見著老娘病情加重,他都跟醫匠跪下了,到最后,也沒能打動醫匠的心,逼的他實在沒辦法了,直接便動上手了!
結果就是,他還沒離開縣城,就被隨后追來的衙役們,直接便帶回了縣衙,隨后,便被關進了大牢里面。
今晚趁著衙役放松警惕時,他便直接從大牢里逃了出來,也沒敢回到家中,便直接連夜直奔軍營而來!
“錢呢?”徐毅聽完了士卒的述說,不由疑惑的皺起眉頭,按照士卒說的,那些錢好像真的出了問題,可那些錢,都是從兵部送來的啊!
“留在俺娘那里了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士卒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