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毅說要侯府拿錢時,朱平便忙不迭的拒絕,剛剛他是鬼迷心竅了,現(xiàn)在被徐毅罵醒,立刻就變得豁達(dá)起來了。
就像徐毅剛剛說的,這些年,他朱平的確是賺了不少錢,又是購置房產(chǎn),又是購置地產(chǎn)的,工人的那點(diǎn)兒酬勞,他還是付得起的。
但卻被徐毅給拒絕了,新豐的作坊,可不是他們兩人的,這里面還牽扯到了長孫那里,即便是分?jǐn)?,也得是由幾家來分?jǐn)偂?
朱平便當(dāng)場不說話了,若不是徐毅提起,他都快忘了,琉璃的作坊里面,還有一份屬于皇家的股份,這種時候自然也要聽取皇家的意見。
想明白了這點(diǎn),朱平便頓時起身離開侯府,他還要去朱立賀那里,這廝可是比他還要扣,說不得,又要他費(fèi)一番口舌了!
送走了朱平,徐毅便讓喬安,將侯府的舊錢拿出,按照比例拿出一份錢后,便讓韓寶兒抬到車上,隨后,便出了侯府直奔新豐。
昨天挨了軍棍的士卒,從縣衙出來后,便被抬到了孫老道的那里,包括了那名士卒的老娘,徐毅正好要去探望,便干脆將錢也帶上了。
馬車從德新坊出來時,迎面差點(diǎn)撞上一輛馬車,趕車的韓寶兒,一見前面直直本來的馬車,氣的差點(diǎn)就破口大罵。
可罵人的話,還沒來得及出口,那迎面而來的馬車上,魏征的腦袋,便從車窗里探了出來,望著徐毅的馬車道“新豐侯這是準(zhǔn)備去哪里啊?”
正在馬車?yán)?,閉目養(yǎng)神的徐毅,驟然聽到魏征的聲音,整個人便不由的一愣,隨即,奇怪的挑開車簾時,便看到魏征一張輕笑的面孔。
這魏征也不知,是不是天生自帶的冷笑面孔,徐毅每次見了魏征時,看到魏征臉上露出的,便都是這一副,冷笑的面孔。
“魏御史好巧??!”徐毅的心底里,對魏征沒多少的好感,感覺魏征與他而言,就是個信天翁一樣,反正總沒好事就對了。
“不巧不巧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魏征頓時便笑了起來,嘴上說著話時,竟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,不等徐毅招呼,便使勁一拉韓寶兒的肩膀,直接便上了徐毅的馬車。
“老夫此來,就是專程拜訪新豐侯的!”不請自來的上了馬車,坐到徐毅的對面后,魏征這才笑吟吟的望著徐毅,說道“幸好老夫早來一步,不然,又要錯過了!”
徐毅聽著魏征的這話,嘴角便不由的抽搐一下,魏征每次找他,都跟好事無緣,這次還專程過府拜訪,徐毅就覺得,頭頂有朵烏云正在靠近。
“要不,等我從新豐回來吧!”知道魏征找他沒好事,徐毅便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,于是,便望著對面的魏征,微笑著說道。
“新豐??!”然而,聽到徐毅的這話,魏征的臉上,便忽然露出欣喜的神色,目光望著徐毅時,竟然開心的道“老夫原本還想著,正好要去一趟新豐縣呢!”
魏征的這話落下時,徐毅便頓時深吸了口氣,目光望著魏征時,硬生生的擠出一絲微笑,說道“是嗎,魏御史也要去新豐?”
魏征便欣喜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看的徐毅又是一聲嘆息,沒辦法,只好讓韓寶兒趕車,一路直奔著新豐縣而去。
“新豐侯怎地不問問,老夫去新豐作甚?”馬車眼見著就要出了城門,坐在馬車?yán)锏膬扇?,卻一直靜悄悄的,到了最后時,還是魏征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那誰能知曉!”徐毅的心情,已經(jīng)在看到魏征時,就完全提不起來了,聽到魏征的這話時,便不由得苦笑說道。
“是為了搜集證據(jù),好在陛下那里彈劾你??!”徐毅的話音落下時,魏征便不由的笑了起來,然而,說出來的話,卻讓徐毅當(dāng)場火冒三丈。
“魏御史這玩笑一點(diǎn)也不好笑!”徐毅的臉上,掛著勉強(qiáng)的笑,目光望著對面的魏征,還算沒失去理智的說道。
“老夫從不開玩笑的!”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