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目光轉向徐毅時,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。
“叫什么都無所謂的!”徐毅看著士卒的表情,頓時輕笑了一聲,說著話時,便檢查起士卒背后的傷勢。
挨過軍棍的傷口,原本已經皮開肉綻,但撒上白藥后,如今已經開始結痂,不過,畢竟是傷了筋骨,還需要躺上一段時日的。
至于士卒的老娘,被老道診治過后,明顯已經有了起色,估摸著,等士卒好起來時,母子兩都能同時離開了。
從病房出來時,聽到身后的士卒,在小聲的抱怨老娘,說教官是不能亂稱呼的,他現在可還是教官手下的士卒,怎能隨便亂稱呼恩人。
那士卒的老娘,聽到兒子的這話時,頓時便嚇壞了,一個勁的詢問兒子,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徐毅,那關心的語氣,聽的徐毅不禁笑了起來。
老道還在坐診,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,將老道坐診的地方,圍的有些水泄不通的,徐毅原本還想找老道說說話的,可現在卻是不行了。
老道大概也看到了徐毅,只不過,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色,目光甚至都沒多看徐毅一眼,就像徐毅每天都見到一樣。
徐毅便不由的撓撓頭,老道從來都是如此,眼前有病人時,眼里便容不下別的了,估摸著,便是李二來了,也會是這副樣子的。
孫夫人同樣也在忙,老道那里只負責診治,這抓藥的事情,便落到了孫夫人頭上,不過,這對于識不了幾個字的孫夫人而言,顯然是在趕鴨子上架!
徐毅進去時,孫夫人正在藥柜前,忙的團團亂轉,面前的藥柜上,還擺著一沓的藥單,藥柜前排著等著抓藥的隊伍。
看見了徐毅進來,孫夫人頓時便跟見了救命稻草一般,將一沓藥單全塞給徐毅,沖著徐毅便道“小…小毅快幫幫忙!”
徐毅頓時便一臉的無奈,他這個侯爵的身份,好像在藥村這里,似乎并沒什么作用,尤其是在孫夫人這里。
可無奈歸無奈,還是老實的拿起藥單,走進了藥柜里面,開始按照方子上的藥名抓藥,旁邊的孫夫人,有了徐毅的幫忙,立刻便輕松了起來。
“怎么不找個伙計幫忙呢?”新豐的那家醫館里,好歹還有幾個伙計幫忙,徐毅看著孫夫人忙前忙后的,便有點不理解的問道。
“算了吧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孫夫人頓時一臉的委屈,沖著徐毅便抱怨道“小毅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個倔脾氣!”
孫夫人提起這事兒,便是一肚子的怨言,在新豐或者長安,但凡是開醫館的,好歹都是有所盈利的。
然而,唯獨他們這里,能夠不賠錢就是好的,蓋因為,凡是孫老道遇上那給不起藥錢的人,時常都是一筆勾銷。
可這樣長久下來,便是一筆不小的數字,藥田里不是所有藥都能種出,很多的藥材,都還需要從藥商那里購置。
為了這事兒,孫夫人都已經說過幾次了,可每回說起時,孫老道嘴上答應著,一回頭的工夫,就又能故態復發。
“要不回頭讓我說說吧!”徐毅聽著孫夫人的抱怨,也不近有些頭疼起來,他跟孫老道認識幾年了,當然清楚老道的為人。
雖然,嘴上答應了孫夫人,回頭好好勸勸老道,可實際上,徐毅自己也清楚,以老道的為人,只怕他說了也沒用的。
剛剛在藥柜上擺放的一沓藥單,有了徐毅的幫忙,立刻便速度快了起來,原本的一沓藥單,片刻的功夫,便減少了許多。
只不過,藥抓出去了,到了收錢的時候,便讓徐毅看的驚訝起來,那些抓藥的人,給孫夫人的‘錢’,簡直是五花八門的。
雞蛋、糧食,甚至還有獵物等等,孫夫人似乎也已經習以為常了,為此還專門在腳下放了一個籮筐,將這些東西,都放在了籮筐中。
看到徐毅一臉的驚訝時,孫夫人頓時便笑了起來,道“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