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里憨貨的新家,已經做了出來,比起軍營里的窩,自然是要好了很多,徐毅特意找來的木匠,做了許多的小木屋。
木屋的外面,還搭建了許多的木頭架子,等到憨貨一家搬來時,便可以盡情的在里面折騰了!
莊園的外面,徐毅還特地圈了一塊地,讓韓寶兒等人開耕好了,準備在開春的時候,里面種上竹子。
竹子自然是農場里的,如今的憨貨一家,嘴巴早就被徐毅喂得很刁,等閑的竹筍,根本就入不了它們的嘴。
這也是為什么,徐毅一定要將憨貨一家,從軍營里遷到莊園的原因,就這么刁的嘴,以后如果他不去軍營,還不得把軍營都給拆了!
只不過,新家倒是建成了,可怎么將憨貨一家,從軍營里遷到莊園,便成了一件頭疼的事情!
徐毅原本還想著,干脆做一個籠子,將憨貨一家,直接就從山里運出來,可隨后想起憨貨那戰斗力,徐毅瞬間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萬一讓憨貨誤會了什么,一旦發起怒來,那后果,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!
不能強攻,那就只能是智取了,于是,徐毅便刻意停了憨貨們的竹筍,等到憨貨開始暴躁的時候,這才將竹筍,放在了軍營的門口。
竹筍的誘惑力,對于憨貨一家而言,簡直就是致命的,剛剛還準備發怒的憨貨,一見到軍營門口的竹筍,立刻便晃動著屁股追了上來。
徐毅便等著憨貨們,吃完了放下的竹筍,再在遠一點的地方,又拿出了一點竹筍,每次吵剛夠憨貨過一下嘴癮的。
于是,便在如此重復之下,憨貨一家子,便被徐毅一點點的,向著山外的地方帶,花了足足一天的光景,才算是從山里帶了出來!
神機營的士卒們,對于憨貨一家,早就已經有了敢感情,看到憨貨一家,被徐毅帶離軍營時,一個個臉上,都露出不舍的表情。
但他們也知道,憨貨一家留在軍營,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這些天,他們已經在訓練步槍,每日里槍聲大作,驚的憨貨一家,也跟著一驚一乍的。
憨貨們倒是沒事,關鍵是,里面還有個小不點,槍聲每次想起時,小不點便嚇得吱呀吱呀的亂叫!
對于莊園的新家,憨貨們還有點不太適應,等到吃飽喝足了,便開始在里面,煩躁的轉來轉去的,似乎在尋找可以睡覺的地方。
這樣的狀況,一直維持到了次日,這才算是好轉了些,等徐毅再去看時,憨貨們,便已經鉆進了木屋里,發出了均勻的鼾聲。
莊園的門口,來了一個小孩,交給了徐毅一樣東西,說是東西的主人,就在新豐的一家酒家等他。
徐毅看著小孩交給他的東西,臉上頓時便露出驚訝的神色,這東西乃是一條鏈子,下面懸著兩顆磨得光滑的獠牙。
徐毅當然對這條鏈子不陌生,這上面的獠牙,正是當初朔方時,被他一銃打死的那頭野豬嘴里的,后來,便被圖蘭朵拿了去。
去年漠北的時候,圖蘭朵受了風寒,人事不省的時候,茹娘就曾拿了這條鏈子來找他,但離開漠北的時候,他又將鏈子還給了圖蘭朵。
現在看到鏈子,重新又出現在手上時,徐毅當場便驚訝的張大嘴,難不成,圖蘭朵那女人,已經到了新豐?
剛剛小孩說的酒家,就在新豐的城外,一處竹林的深處,位置極為僻靜,尋常光顧的,都是些附庸風雅的士子文人們。
徐毅拿著鏈子,雙眉微微的皺著,站在莊園門口愣了許久,最終,卻還是輕輕吸了口氣,舉步便向著那酒家而去。
酒家的位置,的確是相當僻靜,徐毅過去的時候,已經是快傍晚的時候,四周靜悄悄的。
直到走近酒家時,才看見一年未見的茹娘,從里面走了出來,沖著徐毅微微躬身一揖,笑意盈盈的開口道“侯爺好久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