泣的圖蘭朵,突然間站起身來,目光賭氣似的望著徐毅道“只要能讓我見到阿兄…”
“放屁!”徐毅原本說的一句氣話,可沒想到,得到的卻是圖蘭朵這樣的回答,當場便氣的一咬牙,沖著圖蘭朵罵道“你當這是哪里,想留就留,想走就走嗎?”
這話落下時,不等圖蘭朵開口,目光便又裝向身后的茹娘,氣急罵道“茹娘你也是,圖蘭朵不懂這些,你也是不動這些?”
站在徐毅身后的茹娘,原本還在心里,為圖蘭朵的直接感到氣惱,卻冷不丁,被徐毅轉過身來一頓斥責,當場便噎的有點結巴的道“可…可公主,也不全是為了看她阿兄來的啊!”
“還能有什么事?”聽到茹娘的這話,徐毅氣惱之下,便直接脫口而出道“難不成,還是專程跑來看我的啊!”
“可…可不就是嘛!”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茹娘便頓時低下頭,嘴里小聲的嘟囔道“侯爺那么才智,不會看不出來,公主對侯爺的意思吧!”
茹娘的嘟囔聲很小,但奈何屋子就這么大,即便再小的聲音,此時,也被徐毅聽的清清楚楚的,臉上的表情,當場表示微微一愣。
目光不由詫異的望向圖蘭朵時,卻發現,圖蘭朵的臉頰上,微微起了一層紅暈,但那目光,卻是勇敢的直視著徐毅。
突厥的女人,向來便是如此直白,好惡從來都不藏著掖著,都會直接的表現出來!
“還是早點回去吧!”徐毅的目光,刻意的避開圖蘭朵,他又不是木頭,當然明白圖蘭朵的意思,可他卻給不了圖蘭朵想要的。
圖蘭朵是屬于草原的,那就該回到草原去,長安這里,對她而言,就是一個牢籠,即使,他能說服任何人!
“我不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圖蘭朵立刻便執拗的沖著徐毅道“我說過了,要是見不到阿兄,我就留在長安!”
“信不信,我找人綁你回去?”徐毅的心里,本就已經有些煩躁起來,此時,再聽到圖蘭朵的這話時,當場便氣的沖圖蘭朵吼了起來。
聽到徐毅的這吼叫,身后的茹娘,早就已經嚇得臉色發白,然而,再看圖蘭朵時,臉上卻忽然笑顏如花,沖著徐毅道“你不會的!”
說到這里時,不等徐毅開口,圖蘭朵便頓時提起襦裙,走到徐毅的面前,語氣忽然輕柔的道“你要是這么做,你就不會這么說了,對嗎?”
徐毅便頓時嘆了口氣,他忽然發現,圖蘭朵似乎稍微變得聰明了一些,因而,微微沉默了一下后,便終于妥協似的道“只能遠遠的看一眼,同意就帶你去!”
“好!”能夠看到頡利,哪怕只是遠遠的,已經便是圖蘭朵最大的滿足了,她也沒指望,真的能跟頡利坐下來,好好的說說話。
有些事,只有等到失去了,才會感到格外的珍惜,對于以前的圖蘭朵而言,恨不得遠離頡利,最好是以后再也不見。
可直到這一年,沒了頡利的庇護,在草原上處處受人欺負,過去的種種,便一點點的浮現出來,這時候的圖蘭朵才知道,以前的想法,是有多天真!
夜色已經漸漸降臨,徐毅聽著圖蘭朵這一年的遭遇,心下也不由微微唏噓,他能夠想象得到,兩個女人在草原上,奔波生計的模樣。
“這塊令牌你拿著!”微微的唏噓一番,徐毅便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,遞給了圖蘭朵,說道“等以后再有人找你們麻煩,你就帶著令牌去找蘇定方!”
如今的蘇定方,乃是定襄道的中郎將,掌管著定襄的大軍,在整個定襄,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。
只要蘇定方稍微說句話,圖蘭朵這兩人女人的日子,便會比以前好過的多了!
然而,徐毅將令牌交到圖蘭朵手里時,面前的兩個女人臉上,頓時便露出古怪的神情,看的徐毅莫名其妙的。
“侯爺,蘇…蘇將軍已經幫忙了!”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