葫蘆里買的什么藥。
崔三郎的馬車很是寬敞,足夠三四個人乘坐的,徐毅既然答應(yīng)了赴宴,便干脆直接上了崔三郎的馬車,自然也將老太監(jiān)也帶在了身邊。
“方才聽趙刺史說起,三郎明年要赴京趕考?”馬車從冀州的那頭離開,一路便向著冀州城而去,一路上時,徐毅便突然望著崔三郎問道。
“是啊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崔三郎頓時正襟危坐,臉上微微出現(xiàn)一絲拘謹,目光望著徐毅時,帶著些許的不安道“只是,不知會是如何!”
赴京趕考,那便是考取進士,那是多少讀書人的夢想,鯉魚躍龍門,從此便是又一番天地,徐毅倒是能夠理解崔三郎的心情。
于是,想到這里的時候,便沖著崔三郎笑笑,說道“三郎明年赴京時,若是有需要幫忙的,可來侯府!”
徐毅這話落下時,崔三郎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激動的神色,原本坐在那里的人,一下子就要站起身,向著徐毅躬身行禮,卻被徐毅一下就給按回了原處。
冀州乃是一座真正的古城,馬車一路過來時,便總能看到斑駁古舊的建筑,也不知是那年那月建成的,上面都有了歲月侵蝕的痕跡。
跟長安不同的是,冀州城里并沒那么嚴格的里坊制度,大街上,隨處可見叫賣的商販,那林立的店鋪,就沿街而開。
冀州又是個尚武尚文的地方,一路的大街上,便總能看到彪悍的大漢,那身板兒,就跟鐵塔似的,一臉的兇相。
更有許多的文人儒生,身著寬大的儒袍,急匆匆的穿街而過,像是在著急趕路似的,看的徐毅雙眉不由皺起。
旁邊的崔三郎,似乎看出了徐毅眼里的疑惑,便不由的微微一笑,沖著徐毅解釋道“侯爺有所不知,這冀州城里,每到了月旬時,便總會有大師開壇授課的!”
“開壇授課?”徐毅聽到崔三郎的這話,眉頭一下子皺的更深,目光不解的望著崔三郎,詫異的問道。
“是啊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崔三郎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欣喜的神色,目光望著徐毅時,娓娓而談道“這些大師半生都鉆研儒學(xué),注經(jīng)釋文,也就月旬的時候,才會擇一塊地方,給冀州的儒生們解惑…”
徐毅聽著崔三郎的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恍然的神色,其實,他在來冀州之前,就曾聽虞老頭說起過的。
不過,那時候聽虞老頭說起時,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不信的,可沒想到的是,現(xiàn)在聽崔三郎這么一說,貌似還要比虞老頭說的更為夸張一點。
崔三郎設(shè)宴的地方,并非是在崔府里面,而是,選擇了一家尤為僻靜的酒家,環(huán)境倒也優(yōu)雅,周圍都是開滿了桃花的一座桃園當中。
徐毅便顯得有點兒失望,他能痛快的答應(yīng)崔三郎,便是以為,崔三郎設(shè)宴的地方,乃是冀州的崔府里面。
如果早知道,崔三郎選擇的地方,乃是外面的酒家,徐毅大概也不會,答應(yīng)的那么痛快了!
可現(xiàn)在,既然是已經(jīng)來了,便沒辦法再反悔了,于是,等到馬車停下后,便跟著崔三郎一起,進入了桃園深處。
與徐毅同來赴宴的,除了趙元楷之外,還有那些碼頭上,前去迎接徐毅的冀州鄉(xiāng)紳名流們,一群人浩浩蕩蕩的,將原本不大的酒家,立刻便擠得滿滿當當?shù)摹?
“學(xué)生早就聽聞,侯爺庖的一手好廚!”一群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落座,早就準備停當?shù)木萍遥汩_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上菜,崔三郎作為東道主,熱情的坐在徐毅身旁,小聲的說道“不知道,這些粗茶淡飯,能否合侯爺?shù)奈缚冢 ?
典型的這時代宴席,每人的面前,都擺放一張案幾,銅鼎銀筷,黑瓷的酒盞,中間不時有穿著寬袍的小廝,給每人酒盞里填酒。
徐毅很不適應(yīng)這樣的宴席,最起碼,他的雙腿關(guān)節(jié)就受不了!
聽到崔三郎的話時,徐毅的臉上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