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毅看著張亮,一臉猶豫的神色,臉上的神情,便禁不住微微一愣,但隨即,便明白了過來,沖著張亮笑道“到時候必不會牽連到都督的!”
張亮這些年在幽州,跟幾大世家之間關系密切,自然是拿了不少的好處,這一下崔氏出事,必然也會將張亮牽扯其中的,張亮擔心的便是這個!
平心而論,徐毅并不關心張亮的這些事,說到底,張亮乃是李二的人,做的太過分了,自然便有李二來收拾的。
“那就多謝新豐侯了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張亮頓時便松開了手,目光望著徐毅時,忍不住張嘴大笑道。
王云已經帶人去了雁蕩山,冀州大營門口的秩序,便落在了張亮義從的頭上,原本擁擠的地方,被騰出了一大片空地出來。
隨后,王云中軍大帳里的東西,便被一一的搬了出來,一張巨大的案幾,上面擺放了驚堂木,令牌等等。
此時的趙元楷,也已經換上了簇新的官袍,端坐在巨大的案幾后面,神情肅穆,目光冷冷的掃視著下面的人群。
而在趙元楷的下面,則是由韓寶兒等人,臨時充當?shù)娜嘌靡郏劣谠瓉淼难靡郏藭r,則被扒去了衣袍,淪為了百姓。
機會已經給他們了,只可惜,這些人卻依舊不懂得珍惜,那還能怎么辦,留著繼續(xù)在府衙里,對趙元楷陽奉陰違嗎?
而徐毅跟張亮兩人,雖然在場的官職,都比趙元楷高,可這種事,卻不能替趙元楷越俎代庖,還是乖乖坐在了一旁。
一聲驚堂木后,被拘押在大營里的崔氏父子,隨即,便被韓寶兒等人,從大營里押了出來,押到了趙元楷的‘公堂’上。
那崔氏家主還好,看上去,不過是神情恍惚,精神萎靡了些,然而,反觀身旁的崔三郎時,卻是一臉的傷痕累累,腦袋腫的還跟豬頭似的。
崔三郎本身,在冀州的聲望便高,此時,眼見著崔三郎變成這副樣子,人群中,頓時便傳來一陣陣的喧嘩之聲。
尤其是那些儒生們,一個個神情激動,叫囂著便要沖上前來!
然而,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,便聽的一聲驚堂木響,隨即,便聽的趙元楷威嚴的聲音,從上面?zhèn)鱽怼肮弥希稳四懜倚鷩W,左右給本官叉出去!”
趙元楷的這話落下時,韓寶兒便頓時大聲應喏一聲,隨即,氣勢洶洶的轉身,走向一名沖進‘公堂’的儒生,不由分說,便將那儒生,直接提溜著扔到了人群外。
剛剛還叫囂著,試圖沖進‘公堂’的人,眼見著如此一幕,立刻嚇得一縮脖子,默默的退到了人群中,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。
坐在‘公堂’上的趙元楷,眼見著人群中,再次恢復了安靜,目光這才望向下面的崔氏父子,猛地一拍驚堂木問道“堂下何人,報上名來!”
“冀州崔氏家主!”崔三郎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,臉頰上還有許多的傷口,稍稍一說話時,便疼的齜牙咧嘴的,到了這時候,便自然由他父親代替說話了。
“那你可知,為何將你父子二人拘押回來?”聽到崔氏家主的話,趙元楷的臉上神情不變,目光依舊冷冷的盯著崔氏父子,繼續(xù)問道。
“這個不該問刺史嗎?”聽到趙元楷的這話,崔氏家主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,目光望著趙元楷時,忍不住開口道“當晚崔某父子二人,可是刺史跟新豐侯拘押回來的!”
說這話時的崔氏家主臉上,帶著一抹有恃無恐的輕笑,他剛剛從大營里出來時,已經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。
張亮、嚴順開以及幾位世家的家主,這些人在冀州,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,有了這些人在,他還真就不相信,徐毅跟趙元楷兩人,能拿他怎么樣的!
“大膽!”聽到崔氏家主的這話,趙元楷頓時便一拍驚堂木,聲音冷冷的沖著崔氏家主道“本官問你什么,你便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