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氣,隨后,便在孟讓老兒驚訝的注視下,慢慢的打開了瓶蓋兒。
瓷瓶里裝的,自然便是孟讓老兒,日思夜想的東西,徐毅打開瓶蓋兒后,便當(dāng)著孟讓老兒的面,將里面的東西,一點點的倒在地上。
白色的粉末,倒在地上時,便格外的刺眼,孟讓老兒的目光,便緊緊的盯著地上,喉結(jié)的那里,一上一下的,目光中盡是渴求的神色。
徐毅卻不理會孟讓老兒,將瓷瓶里的東西,盡數(shù)的倒盡后,便忽然抬起一只腳來,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上面,慢慢的用腳尖碾著。
“你…你干嘛?”剛剛還潔白的粉末,轉(zhuǎn)瞬之間,便跟泥土混為一談,看的孟讓老兒的雙目中,盡是說不清的惋惜,繼而抬起頭來時,便沖著徐毅吼了起來。
“不干嘛,反正你也不需要!”聽到孟讓老兒這話,徐毅的心里,頓時便得意的一笑,說著話時,便又加重了腳上的力度。
“住手!”徐毅的這話落下時,原本坐在那里的孟讓老兒,嘴里便猛的發(fā)出一聲怒吼,整個人,便猛地向著徐毅撲來。
然而,因為雙腿殘廢的緣故,猛然撲向徐毅的人,卻在離著徐毅一步遠(yuǎn)的地方,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徐毅也沒想到,孟讓老兒會有如此突然的舉動,眼見著孟讓老兒,突然向他撲來時,本能的便做出了反擊的動作。
然而,下一刻,當(dāng)看到撲來的孟讓老兒,伸手將他腳下的泥土,直接捧起來,拼命的往嘴里塞時,徐毅便又放松了身體,坐在那里不動了。
“那些都臟了!”此時的孟讓老兒,已經(jīng)徹底不顧忌形象了,就那么狼狽的趴在徐毅腳下,拼命的往嘴里塞著泥土,徐毅便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,沖著孟讓老兒說道“這里還有呢!”
聽到頭頂徐毅的聲音,正在拼命往嘴里塞著泥土的孟讓老兒,猛然間便抬起頭來,目光望向徐毅時,便看到徐毅正微笑著望著他,手里果然就有一個簇新的瓷瓶。
“給老夫!”剛剛還能忍受的孟讓老兒,這會兒心理防線被攻破,看到徐毅手里的瓷瓶后,立刻便伸手來奪。
然而,當(dāng)他的手,剛剛才伸到徐毅的面前,眼見著都快抓住瓷瓶了,卻突然見得徐毅的臉色一沉,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整個人便猛地被徐毅踢到了邊上。
“你不是還能忍受嗎?”一腳將孟讓老兒踢翻,徐毅的嘴角,便微微一撇,目光冷冷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孟讓老兒,道“求我,我就施舍你一點!”
“…求你了!”徐毅的話音落下時,地上的孟讓老兒,臉上便露出痛苦的神色,仿佛在權(quán)衡著什么似的,但最后時,終究還是忍受不了痛苦,狼狽的爬到了徐毅腳下,可憐巴巴的開口道。
“這才對嘛!”徐毅看著腳下,完全已經(jīng)被攻破心理防線的孟讓,心里忍不住冷笑一聲,轉(zhuǎn)而便打開瓶蓋,在孟讓的手掌心,倒了一點點上去。
約摸小半個時辰后,剛剛還一臉痛苦的孟讓老兒,臉上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,整個人躺在地上時,便如同死人一般。
“長安的那人是誰?”徐毅耐心的坐在椅子上,目光望著地上的孟讓老兒,看著老東西已經(jīng)恢復(fù)的差不多了,這才突然開口問道。
“你認(rèn)識的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原本怔怔望著屋頂?shù)拿献尷蟽海鋈婚]上了眼,微微的嘆了口氣,妥協(xié)似的開口道“他叫劉一舟!”
“……”徐毅之前猜想過很多人,甚至,就連蕭家兄弟兩,都放在了懷疑目標(biāo),可此刻,聽到孟讓老兒的這話后,徐毅的臉上,便頓時露出驚詫的神色。
這劉一舟,他徐毅當(dāng)然是認(rèn)識的,但也僅僅只是認(rèn)識而已,當(dāng)初從弘文館離開后,他便再沒跟劉一舟打過交道!
當(dāng)然,在弘文館里的時候,他也沒跟劉一舟打過交道的!
可正因為如此,當(dāng)孟讓老兒說出劉一舟時,才會讓徐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