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背影,微微的嘆了口氣。
“校尉,這…這便是那新豐侯嗎?”目送著徐毅進城,那名剛剛的士卒,頓時驚訝的微微張大嘴,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,頭也不回的小聲問道。
然而,這話落下時,腦袋上卻是挨了校尉一巴掌,聽的校尉沒好氣的道“整天嘴里嚷嚷著侯爺,怎么親眼見到了,還不認識人家了呢!”
腦袋上挨了一巴掌,士卒也不著惱,使勁的揉著被打的后腦勺,沖著面前的校尉,便嬉皮笑臉的道“俺這不是沒見過侯爺嘛!”
這話落下時,卻又忽然湊到了校尉面前,小聲的問道“叔,你說俺還能見到侯爺不?”
“會的吧!”聽到士卒的這話,面前的校尉,頓時便禁不住嘆口氣,目光望著已經消失的徐毅背影,悠悠的嘆道“侯府的小娘子失蹤,只怕侯爺要翻遍長安城了!”
這場六月末的大火,雖然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月,然而,煙火的味道,卻還殘留在空氣中,各種被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自入城后,沿街的兩邊,便隨處可見,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!
就如馬周在信上所說,這場大火毀了長安的上千間房屋,原本鱗次櫛比的房屋,如今都成了四面光禿禿的墻壁。
百姓們便一臉木然的在廢墟中挑挑撿撿的,將還能用的瓦罐們挑選出來,將沒用的碎石斷瓦,都裝入牛車中,一車車的運到長安城外去。
大街上的武侯們,則帶著一群百姓,挖那些道旁的樹木,這場大火,不僅毀了很多的房屋,還毀了很多的樹木。
原本七月的季節,這些道旁的樹木,都該是綠樹成蔭,蒼翠欲滴的景象,然而,現在卻都是變成了黑黝黝的半截樹桿!
相比于其他的坊,德新坊這里的火災,明顯是要輕了許多,唯有靠近侯府的那片區域,房屋全都被燒毀已盡!
徐毅進入德新坊時,便看到很多的百姓,正在坊正的帶領下,清理著廢墟的東西,不遠處的空地那里,還臨時搭建起了一個個的窩棚。
從那敞開的窩棚望去時,便能看到里面躺著的傷員,大火過去了一月,這些人的傷勢,也基本已經恢復。
只不過,那留下的傷疤,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痊愈,看上去像一條條蚯蚓似的,有些證明可怖。
“侯…侯爺回來了!”有百姓認出了徐毅,原本木然的臉上,頓時露出一抹驚喜,沖著徐毅這邊,便忍不住驚喜的叫道。
這些年,因為徐毅的緣故,德新坊這里的百姓,因而受了不少的恩惠,心里面,也早就將徐毅,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。
而今,遇到了這樣的事情,看到徐毅這個主心骨已經回來,那心情,便自然是可想而知了!
正在侯府里,同樣指揮著下人,清理著廢墟的喬安,聽到外面的動靜,趕緊便讓人,推著他走出了侯府。
剛一看到徐毅的面,整個人便一下子,從輪椅上撲下來,不由分說,便趴在徐毅的面前,涕淚橫流的道“侯…侯爺,喬安辜負你了!”
“起來!”徐毅的心情很不好,胸口想被壓了一塊巨石,看到喬安趴在地上,一下子便翻身下馬,將地上的喬安,一把就提到了輪椅上。
自打練習十段錦以來,徐毅的臂力,早就已經今非昔比,喬安本來瘦弱,徐毅幾乎都沒怎么用力。
“朝曦呢?”將喬安提到輪椅上坐下,徐毅根本不給喬安開口的機會,目光直直的盯著喬安,語氣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“朝…朝曦被賊人擄走了!”喬安的衣襟,還被徐毅緊緊的攥著,臉上涕淚橫流的,樣子便有些狼狽,然而,聽到徐毅的話后,喬安還是趕緊回道。
“被賊人擄走了?”聽到喬安的這話,徐毅當場便是一愣,腦袋里一瞬間有些空白,整個人便如同被定住了似的。
從接到馬周的書信,到剛剛進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