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來過,徐毅幾時去漠北,或者去冀州時,也準備了這么多的東西。
能隨手召出銅炮的家伙,還有必要,帶上被褥毯子這樣的東西,那分明就是做給他看的,用這種方式告訴他,接下來,他要在驪山馬場待個十天半月。
所以,長安的事情,不管發生什么事,那都跟他毫無關系,除非事情平息下來了,他才會從馬場回來的!
“那也好!”李二明白了徐毅的意思,轉身便來到火爐邊,微微嘆著氣道“他要是不去馬場,朕也會主動讓他去的!”
這大冬天的,老魏一把老骨頭,被他革職去了馬場,李二心里一直為此氣惱不已,而歸根結底,這都是因為徐毅背后搗的鬼!
因而,即便徐毅不去馬場,李二也會尋個借口,將徐毅打發去馬場,不能讓老魏一個人在那里受罪的!
這話落下時,臉色便忽然一冷,目光望著面前的小太監道“傳朕的口諭,房玄齡、杜如晦、長孫無忌即刻進宮來見朕!”
“喏!”聽到李二的這話,面前的小太監,立刻便躬身一揖,隨即,便倒退幾步,轉身便飛快的出了大殿。
不大的工夫,大殿外面,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,隨即,便見得房玄齡三人,一臉驚詫莫名的進入大殿當中。
驪山的馬場很大,位于驪山附近的一處平原,里面足足圈養了上萬的馬匹,有皇家的,也有十六衛的,負責看守這些馬匹的,則是一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弱病殘。
徐毅到來時,整個偌大的平原上,看不到一個人影,唯有成群的馬匹,在整個平原上的成群結隊的覓食。
只不過,如今整個平原,都被大雪覆蓋住,那些成群覓食的馬匹,也只能將嘴插進積雪中,也不知從中能吃到什么東西!
一路過來,都不斷發出不滿叫聲的黑旋風,遠遠的看到平原上,那成群的馬匹時,陡然間,像是活過來了似的,顯得異常的興奮起來,不停的沖著馬群,發出激動的‘灰灰’聲。
馬場的屋子,果然是破舊簡陋的,一排排的屋子,俱是用茅草所蓋,低矮的門框,也僅僅只夠一人彎腰出入。
這數九寒天的季節,所有的茅草屋里,都看不到丁點的煙火之氣,徐毅都很難想象,這段時間,老魏究竟是怎么過來的。
所幸,這樣的局面,徐毅在來之前,就已經猜到了,看到如此寒酸的一幕時,倒也沒有多大的驚詫!
興許是剛剛黑旋風的叫聲,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,片刻后,便從屋內出來了三四人,一個個穿著破破舊舊的棉袍,臉上全是被風霜留下的痕跡。
估摸著,黑旋風的聲音,讓他們以為,是馬群接近了茅屋附近,從屋內出來時,幾人的手上,還帶了長長的鞭子,人還在屋內,那呵斥聲,便已經從屋內傳了出來。
結果,等幾人出來,看到外面竟然是兩輛馬車,而且,一見馬車的樣子,還是那種明顯高貴不凡時,幾人頓時就愣在了那里。
驪山的馬場這里,向來都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地方,好幾年了,都沒瞧見過,有富貴人來這里造訪了。
可這些天,卻不知出了什么邪,先是來了位姓魏的老頭,口口聲聲的說,是來驪山放馬的,可那貴人的氣質,無論怎么看,都不像是能放馬的架勢。
然而,姓魏的老頭,這才來了幾天,現在卻又來了位貴人,最重要的是,眼前的這位,瞧著還要比那魏老頭厲害。
魏老頭的馬車,瞧著破破爛爛的,一副隨時都夸贊散架的樣子,可眼前的這輛馬車,卻是上下透露著富貴氣,非是長安的勛貴老爺們不能駕馭的。
幾人正站在那里發愣時,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幾人面前,隨即,便從馬車上,跳下來一位年輕人,一臉笑嘻嘻的模樣,說道“怎地不見那魏老頭出來迎接本侯啊?”
“本侯?”幾個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