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冷笑,沖著下面的那名御史問道:“此事,又是誰跟你說的?”
李二的這話落下時(shí),偌大的太極大殿里,便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(dāng)中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名御史。
而反觀那名御史,此時(shí),額頭的冷汗,正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滾落下來,整個(gè)人臉色慘白,嘴巴微微的張著,面對李二的詢問時(shí),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即便,如今全大唐的人都知道,這加稅的餿主意,乃是出自徐毅之口,可那也只是猜測而已,誰又能言之鑿鑿的站出來來證明呢?
“朕最近聽說,有人在長安四處散播謠言,煽動百姓鬧事!”看到那名御史,突然不說話了,李二便微微的嘆口氣,語氣冷漠的開口道:“朕聽的十分惱火,此事你可知道嗎?”
“陛下明鑒,此事跟微臣絕無干系!”聽到李二這突然冷漠的話,剛剛還想著給蘇三平狡辯的御史,嚇得當(dāng)場腿一軟,撲倒在了地上,沖著李二說道。
“是絕無干系,還是毫不知情啊?”看著瞬間嚇的撲倒在地的御史,李二的目光中,便頓時(shí)閃過一道厭惡之色,語氣依舊冷漠的問道。
李二的這話,包含了有兩層意思,絕無干系,那是事先知情,卻并沒參與其中,而絕不知情,那是從頭到尾,都是被蒙在鼓里的。
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但其中,暗含的兇險(xiǎn),卻是稍不留意,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!
嚇得癱倒在地的那名御史,臉色瞬間灰白到了極點(diǎn),臉頰的肌肉劇烈的顫抖著,他并非傻子,焉能聽不出來,李二這句話里的兇險(xiǎn)所在!
“陛…陛下,此事乃微臣一人所為!”然而,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,原本一直躺在擔(dān)架上,話都說不利索的蘇三平,這時(shí)候卻突然含糊不清的沖著李二開口說道。
聽到蘇三平的這話,旁邊早就嚇得臉色慘白的一眾御史,目光頓時(shí)感激的望向蘇三平,這一刻的蘇三平,在他們的眼里,又變成了英雄一樣的人物。
“你倒是敢作敢當(dāng)!”聽到蘇三平的這話,李二的目光中,不由閃過一道冷意,目光望著蘇三平時(shí),忍不住開口道:“也好,既然如此,那朕就沒必要留著你了!”
這話落下時(shí),目光便不由望向房玄齡,微微沉吟著道:“朕記得,嶺南那邊還缺個(gè)位是不是?”
“陛下記性真好!”聽到李二的這話,房玄齡那還有不明白的,當(dāng)即,便沖著李二微微一躬身,笑呵呵的說道:“廣州府那邊,一直在向長安要人,只可惜,一直都派不出人手過去!”
“那正好!”聽到房玄齡的這話,李二便當(dāng)即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目光望向下面的蘇三平,說道:“念在你本意不壞,朕也不想為難你了,過幾日,你便動身去廣州府吧!”
大唐這時(shí)候的嶺南,還是一片還待開發(fā)的地方,素來都被大唐的人,看成是龍?zhí)痘⒀ㄒ粯拥臒熣沃兀苋X南的人,基本都是將半條命扔在了棺材里面。
蘇三平的臉色,瞬間慘白到了極點(diǎn),這樣的結(jié)果,可是比直接罷免了他的官職,還要來的殘忍!
罷免了御史官身,最起碼,他還可以活著,只要是能夠活著,便總會有東山再起的機(jī)會,可若是到了嶺南,那就真的是生死難料了!
這一刻的蘇三平,終于開始有些懊悔起來,目光不由的望向那邊的魏征,早知這樣,他就該聽從魏征的勸告了!
其實(shí),在來朝堂之前,魏征就已經(jīng)找他談過,此事,最好是能夠息事寧人,能不提就最好不要提起來,若不然,最后吃虧的只能是自己!
可他根本就沒聽進(jìn)去,反而是覺得,魏征拿了徐毅的好處,幫著徐毅在說好話,最重要的是,最近的事情,弄得他都有些膨脹的失去了方向!
現(xiàn)在卻是好了,徐毅從頭到尾,都沒出現(xiàn)在朝堂上,而他原本是受傷的那個(gè)人,結(jié)果,現(xiàn)在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