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狼”任璧,色目第一高手,一身刀槍不入的硬氣功馳名域外,是不遜色年憐丹的高手!
石中天自以為隱秘,認(rèn)為自己只是曾經(jīng)受雇于域外聯(lián)軍,身份不多。哪知朱允熥早就知道他被天命教收買,為其效命。
先前他單槍匹馬過來,試探虛若無有沒有受傷,又連傷鐵青衣和不舍,達(dá)成了一換二的目標(biāo)。
現(xiàn)在任璧出現(xiàn),又傷了碧天雁,其對子硬拼的架勢明確無疑。
而且他們兩家合流,高手眾多,對朱允熥一方來說,絕對不利。
任璧是一個滿臉短戟須的大漢,有著中西亞民族特有的長相,一臉陽剛之氣,手足都比一般人粗大,肌肉賁起,整個人含蘊著爆炸性的力量,泛著如同金屬般的光澤。
濃黑的雙眉下射出那兩道陰騖威嚴(yán)的目光,教人一眼就知道他絕非善類。
“我想要鷹刀,有沒有問題?”他一開口,雖有異域口音,但絲毫不影響其中帶著讓人無法質(zhì)疑的語氣。
他們臣服北元已久,對大明帶有骨子里的輕視。
“哦?”朱允熥輕輕轉(zhuǎn)動茶杯,“你是色目人?”
任璧上前一步,氣勢更加逼人,道“怎么?你們只說有本事的來拿鷹刀,可沒說具體什么人不能來拿。想反悔嗎?”
“你說的沒錯,確實是任何人都可以來拿,包括色目人,但是!”朱允熥忽然面色一沉,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向任璧,“你參與方夜羽的域外聯(lián)軍,與我為敵,信不信我馬上下令,把你當(dāng)場斬殺!”
朱允熥現(xiàn)在已是可以和龐斑、浪翻云一爭高下的人物,用上了聲打目擊之法,精神威壓猶如實質(zhì),任璧雖是高手,氣勢卻也是一下被挫。
他語氣轉(zhuǎn)輕,道“不過鷹刀既然是江湖之物,又是我親自放話出去,若是現(xiàn)在殺你,未免讓人說我用鷹刀誘殺你等,平白損我威名。”
“我要殺人,自當(dāng)光明正大的殺,豈會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魍魎伎倆?”
“好了,你現(xiàn)在可以去拿鷹刀,就看你能不能拿走!”
任璧再是兇悍,面對朱允熥這集個人偉力和王朝氣勢與一身的人,只感覺自己站在舢板之上,四方是滔天巨浪,無窮無盡的拍打而來,天空下陷,蒼穹墜地,再無一處是他立足之地!
他知道,這是被朱允熥利用身份地位,武功氣勢施展得精神攻擊,導(dǎo)致自己心神被奪,若不能沖破他的封鎖,將在心里留下不可修復(fù)的心靈隱患,武功再也不能寸進(jìn),遇見他只能俯首稱臣!
好一個任璧,也是在大漠沙海苦修過的悍勇之人,他強(qiáng)忍著轉(zhuǎn)身就逃的沖動,猛的一咬舌尖,換起心頭片刻清明,低頭就抓向鷹刀。
朱允熥見狀,散去威壓,第一次運用,還不太熟練。
就在任璧堪堪抓到鷹刀時,只聽耳邊一聲大喝“如此心境,還在這兒死撐,分明是沒把我放在眼里!”
他眼角余光一掃,就見到那個站在朱允熥身后的女子,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前,隔著擺放鷹刀的桌子,五指如鮮花盛放,一把捉向自己的耳朵!
他雖然一身橫練功夫,號稱刀槍不入,卻也知道,如果被敵人這一手抓住耳朵一撕,恐怕這一側(cè)的半張臉都要給扯下來!
蘭翠晶跟隨朱允熥最久,從他那里吸收了不少好東西。
她這一手伸出,精巧靈動,優(yōu)美寫意,好似蝴蝶翩翩起舞,但落在任璧眼中,卻是毒辣異常,他看出這一手還有很多后續(xù)變化,如果自己偏頭一躲,她手指伸出,就會抓向頭發(fā),頭皮也會扯掉!
他沒有躲避,在蘭翠晶的手剛要抓住他耳朵時,他一只鋼骨鐵皮的大手忽然出現(xiàn),整個護(hù)住了耳朵、頭發(fā),頓時覺得手背皮膚一疼,他真氣運行反震,就驚覺手背一涼,知道是被利刃劃破了表皮。
他急忙后撤,眼光一掃,就看見蘭翠晶雪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