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,沒人能形容出這一劍的恢弘壯麗,氣象萬千,所以單玉茹也不能,被朱允熥當場斬殺。
單玉茹不愧是把天魔妙相煉進骨髓、基因里的高手,即使已經死亡,她還是緩緩閉上失神的雙眼,把裸露的玉臂籠進另一只袖內,環抱于胸,端坐在地。
死亡也不能帶走她絕世的儀容。
或許在她心里深處認為,只有這樣端莊的死法,才對得起這江山如畫的劍意吧。
朱允熥郎心似鐵,沒有任何感慨,趁著這一劍的余威,連續斬殺赤佳爾和貞白牙,護衛終于趕了上來,把朱元璋緊緊圍在中央。
他把手中的天子劍還回朱元璋,對旁邊的影子太監一字一頓的道“保護好皇上!”
一手拿過護衛手中的精鋼長槍,哈哈一笑,縱身上馬,加入對其余域外高手和天命教眾人的剿殺。
朱允熥如今的身體素質和武藝領悟,在窗紙上點死蚊子而紙不碎裂,只是等閑。
他以前一直在想,都說少林寺羅漢陣天下無雙,全真教七星劍陣難有匹敵。
那如果在這樣的寬闊地帶,讓項羽、呂布、李存孝這樣的無雙猛士,騎烈馬,挽強弓,重兵器單騎沖陣,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呢?
沒有對戰過,他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。
但他此時跨馬奔騰,帶著連殺五人的氣勢,戰意勃發,氣息高漲,一條鋼槍如蛟龍翻滾,單玉茹帶來的府兵草莽,無有一合之敵,如紙人般紛紛被點碎咽喉倒在地上,讓他升起了一股天地之大,任我縱橫的豪情壯志。
這把粗如兒臂,三米多長的精鋼大槍,被他使得出神入化,硬時如擎天巨柱,軟時似煮熟面條,變化隨心,所向披靡。
一人一馬一槍,沖踏連營,長槍扎出寒光閃現,鮮血飛濺,鬼哭神嚎。
他一加入戰場,頓時局面馬上改觀,逐漸壓制住來犯之敵。有著己方高手的牽制,他這個天下三大宗師之一的高手再摻和一腳,誰擋得住?
烈馬加上他本身的力量,一槍扎出,有多大的沖擊力?
震蕩之間發出鐘鳴之聲,猶如巴雷特重狙,扎腿腿斷,扎胸碗口大的破洞,連公良術,甘玉意這類曾經的黑榜有名人,都不能相抗,無數高手殘死在他的長槍之下。
天下承平不久,北方還在征戰,都見識過騎兵的威力,何論本就草原出身的漢子?可惜他們就是死命不降,令人感慨。
朱元璋埋伏的援軍也從四面圍攏過來,務必不讓一個人走脫。
朱允熥回到朱元璋身邊,靜看大軍結陣絞殺,沉默不語,很快戰場便一片寂靜,清掃完畢。
耿炳文,常森策馬來至朱元璋駕前,下馬跪稟,道“臣辦事不力,護駕來遲,請皇上恕罪!”
朱元璋心懷大慰,哈哈笑道“何罪之有?收起這些套辭,滾起來說話!”
繼續發號施令,趁現在風聲未有走漏之時,命高手匯合大軍,直奔敵方據點,一網打擊。
他做事就是這樣,要么不做,要么做絕!
為了釣出大魚,從鷹刀、藉田,江湖朝堂兩處布局,朱元璋御駕親征,相當于以身做餌,就是要在今夜畢其功于一役,怎能不繼續擴大戰果?
以不舍、風行烈為首,這些與域外聯軍有深仇大恨的人,殺奔方夜羽處;再以影子太監等人為首,絞殺天命教余孽。
里赤媚做為高手,冥冥中自有感應,心底警兆升起,對方夜羽道
“少主,我心緒不寧,朱元璋絕世梟雄,不是那么好殺的,恐怕單玉茹行動失敗了。”
甄素善心計卓絕,事發前就有預感,把自己花刺子模的人手全留了下來,此時也道
“我覺得從鷹刀開始,到現在的忽然藉田,所有的一切,都是是朱元璋和朱允熥針對我們的陰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