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的是風流快活的愿,還的是兒孫滿堂的愿。”
“了然,了然。”
余慶點點頭,這么說來一時半會之間,他是別想把手里的蛇毒交差了。
“她來了多久了?”
小胖子抬頭看看日頭,回頭答道
“我看沒到晚飯后,你是別想見到人了……得,我還得多做一個人的飯!晦氣……”
“你放心,到晚上他們都未必有力氣吃飯,先歇著吧。你最近練的怎么樣?”
余慶一問這話,小胖子頓時就來了勁,把上衣一脫,露出滿是肥膘的上半身。
“你瞧好吧!”
小胖子腳在地上跺三下,一較勁,身后“滋溜”一聲鉆出道黑影來。
正是那蛇魔虛影。
只是跟余慶的相比,他蛇魔矮了一尺有余,可寬度卻比他胖了不止二尺。
“師哥,我這還算有長進吧?”
小胖子一拍肚皮,渾身的肥肉都跟著顫,連身后的蛇影都有些晃晃悠悠的。
“你呀,要是把偷聽墻根的勁頭拿來練功,憑你純陽童子的體質,也不至于才這點進步。“
余慶真是哭笑不得。
岳小胖別看人有些猥瑣,但體質是真不錯,據阮大方所說,岳小胖八字全落在天干地支的陽屬,是難得的練武奇才,只這一身陽氣,就足以讓人、鬼、神敬而遠之。
這些是優點,但純陽童子的弊端也很明顯,大多是一生孤寡的命數。
若是女身還有的破解,但他既然是男身,就幾乎是注定了這輩子難以成雙。
“我不練,越練陽氣越重,那還怎么娶媳婦?”
岳小胖怨念很重。
余慶原本還有心指點他兩句,把“丁巳螣蛇火神功”的一些訣竅傳給他,畢竟蛇魔煉骨法有些陰,和他純陽童子之體不符,倒是這火神功更適合他。
可他這么一說,余慶也就不好多此一舉了。
師兄弟打打鬧鬧,余慶又帶回了些山菌野果,兩人趁兩個師傅不在偷偷開小灶,先宰了只山雞吊湯,又掐了些鮮嫩的白菜心,再加上半塊豆腐小火慢燉,煮了一鍋奇鮮山珍鍋,吃了個囫圇飽。
飛仙觀實在是太過陰冷,但這熱湯一喝,瞬間整個人都暖了。
何寡婦果然到晚飯時間都沒出門,看這情形今天是走不了了,阮小方中場休息的時候喊岳小胖煮了點粥炒了兩個小菜,馬上又把探頭探腦的小胖子給趕了出來。
余慶今天收獲頗豐,再加上有些疲乏,所以很早就睡下。
裹著新洗的被子,躺著曬了一白天的褥子,別提多舒服了。
“咻!”
睡到迷迷糊糊之間,余慶聽得外頭有動靜,這才起身扒開門縫一看,原來是大師傅阮大方背著一個麻布口袋飛了回來。
問題是,那口袋,竟然還在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