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之下這才喊他來請余慶師兄弟出手相助。
“師弟,你去把李旌大哥一起起來,我先走一步!”
人命關天,余慶顧不了許多,“噌”地一聲跟著李孝武就沖了出去。
“他們現在人在哪里?”
李孝武吞吞吐吐地回答道
“在……在最后面的一間小屋子里……”
李仁丁家大業大,院子蓋的是一重跟著一重,空出來的房間都不知道有多少。
李孝武領著余慶一直沖到角落一處偏僻破敗的小院,看院子里落葉的堆積程度,只怕已經有幾年沒人住了。
他一進門,就看到李仁丁夫婦雙雙暈倒在地上,而秀秀姑娘此時正趴在井口邊,也早已經不省人事。
李德彪手持青陽香爐和城隍薄,盤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臉色一片鐵青,咬著牙還在苦苦維持。
香爐里,他多年打掃城隍廟所積累的香灰全都在這里頭,匯聚成成人手臂粗細的白色煙龍,正在半空與那股鬼嬰苦苦纏斗。
“怎么會忽然變得這么兇?”
余慶昨天晚上跟這鬼嬰也打過照面,彼時的鬼嬰雖然兇惡,也不至于如此;
而現在,鬼嬰非但是滿面的猙獰,就連身軀都大了整整一圈,形同壯漢一般,張牙舞爪滿臉的殺氣。
若是現在把它放了出去,只怕這李家堡都要遭大殃!
“余慶小兄弟,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!”
李德彪這句話幾乎是從他牙縫里面擠出來的,現在的他根本不敢開口大聲說話,萬一一張嘴松了硬梗著的這一口氣,說不得就讓鬼嬰一口給吞了。
余慶坐在石凳子上,把腿一翹,慢悠悠地問道
“不急,你不把話說清楚,我可不敢隨意動手。鬼嬰說白了也是冤魂的一種,早上你們家城隍老爺可是叮囑我了,要多積些陰德,你不把這里頭的來龍去脈說清楚,我怎么知道哪頭是白,哪頭才是黑?”
余慶居然還搬出了城隍爺壓他,李德彪聽了急得直冒火,大禿腦袋上騰騰地直冒熱氣,就跟雪地里剛下了的驢糞蛋似的,在黑夜里格外顯眼。
“特奶奶的,老子不管了!他六房造的孽,憑什么要我扛著!你小子想聽,我就直說,這鬼嬰不是別人,也是他李仁丁家的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