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們都來瞧瞧。“
王顯一擦額頭上的汗,都來不及多喘兩口大氣就急著招呼眾人來欣賞他的成果,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興奮,看來是對自己的成功臨摹頗有些得意。
畫符這種事情,其本身就極有難度,別說是外行人,就是有些修行了多年的道士也未必能夠做得到一蹴而就,符箓之道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學問,有的時候甚至需要一個人專精于此道數十載才能有所成就,絕非是一件易事。
但顯然王顯完全不是這種普通人。
小胖子接過王顯手中的符紙,有些懷疑地對著那本小書左看看右看看,比照了半天,才確定了二者確實是一般無二
“看起來倒是一模一樣,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是不是也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行不行,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王顯現在正在興頭上,給小胖子這么一問也來了興致,也顧不得剛剛才因為畫符而消耗了許多精力。
“幾位稍等,既然要試,拿這樣普通的白紙可不成。”
李松顯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于是轉身又上樓去,快速取下一包淡黃色的符紙
“這是家父生前所用剩下的,我以后留著也沒什么用,干脆就一并送給各位了。”
除去這一包符紙,李松也同時拿出了朱砂和毛筆,這些東西原本就都是一套的。
“這筆不錯!”
王顯對朱砂是完全不熟悉,但卻對文房四寶是再熟悉不過,老王家終究是有錢人,平常供應給王顯的筆墨紙硯自然都是上等貨,硬生生是把他的眼光給養出來了。
王顯接過那一桿外表看著有些老舊的毛筆,伸手輕輕捏了捏筆尖的毫毛,放在自己的眼前細細查看起來
“這,居然是一支狼毫筆,沒想到,看起來如此老舊普通,筆尖竟然用的全是上等的狼毫!李松大哥,你可知道這支筆價值幾何嗎?”
李松雖說認識幾個字但又不是讀書人,哪里能看得出它的價值,于是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王顯早知道他會是如此反應,興致勃勃地向眾人普及起這里頭的知識
“單單這一支筆的價值,就能夠換來不下十間這樣的客棧,這可用的全是北方雪狼喉頭的那一點點微毫制成的筆,為了制成這支筆,就需得拿下一整群狼群!”
李松一聽當場驚呆,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就這么一支破筆價格居然會如此昂貴,說真的當初要不是看在這支筆是父親的遺物份上,說不定早被他們拿去賬房頂用,每日寫寫畫畫隨意消耗,只怕要不了兩年這支筆的筆頭就得禿嚕。
“北方雪狼常年在冰雪之中生存,因此他們的毛發都極其柔軟且溫暖,尤其是喉間的這一點毫毛自帶了一點點溫度。墨水沾上之后,能夠長久的保持筆頭濕潤,并不會因為溫度的改變而變得凝固,從而影響了行筆的流暢。”
王顯把筆送到幾人的面前,余慶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鼻頭,果然感受到其中那一點點微弱的溫暖。
小胖子摸了也是嘖嘖稱奇,心里想著這要是編條圍巾出來,豈不是連上衣都可以不用穿了。
對于這支筆的價值,王顯自然是從材料的珍貴程度上來說的,但對于余慶這樣的修行人而言,北方雪狼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靈獸,喉間的這點毫毛自然而然也帶了靈獸的三分精氣神,用這些毫毛制成的毛筆,在畫符的時候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妙用。
“這東西真像你說的那么金貴?”
小胖子有點不信,就這么一只破筆?
王顯有些嘚瑟,笑著反問他
“物以稀為貴,北方雪狼本就難得,而且狼群兇猛異常,在雪地里來去如風及難追蹤,要想制成這支筆,非得冒著大風險拿下狼群不可,你說這筆金不金貴?”
“未必吧,要我說,這東西可一點都不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