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安迪離開威斯敏特大教堂時,倫敦大火已經點燃了。準確的說,從凌晨開始普丁巷的一間面包房就開始燒起來了。
這只是剛開始,大火只在倫敦普丁巷舊城區幾條巷子里肆虐。
這幾條街都是狹窄的木質建筑,再加上風助火勢,大火一開始就難以撲滅。
火勢附近的家庭,往往都是帶著錢和家中重要的財富離開租住房。
至于救火,反正不是自家的房子,救個毛的火啊。
這就是租房的房客心理。只要家人和財產沒事就行了。甚至家中家具,大部分也是包租公的財產。
有人也提議,拆掉已經燃燒起來的附近幾條街的還沒有開始燃燒的房子,用以阻止火勢。
但是那些作為房主的包租公們怎么肯干。
或許燒完那條街,風向就轉變了呢?拆我的房子阻擋大火,那和我的房子被大火燒掉有什么區別?
這樣的心理下,包租公們寧肯哭泣著看到自家的房子也落入大火中被燒成白地。也不肯破壞自家的房子來阻止火勢。
在九月二號星期日的上午,火勢雖大,但是距離威斯敏特大教堂還有十幾條街。火勢倒是距離磚木結構的圣保羅大教堂更近一些。
而且,威斯敏特大教堂是哥特式石制結構,緊鄰泰晤士河,基本不存在危險的。
安迪依稀記得歷史上在這次倫敦大火之后,重建的也是圣保羅大教堂。
為什么都是大教堂,卻有著差別呢?
因為威斯敏特大教堂以前的名字叫做威斯敏特修道院,簡稱西敏寺。是英國將國教改為基督教之后,西敏寺才成為圣公會的教堂。(圣公會又名安立甘宗是基督新教三個原始宗派之一。)
而早期歐洲人習慣用石頭修建修道院,并在修道院里面挖掘水井儲藏食物和武器,作為最后的堡壘。
如果城墻是一個城市第一道防線,那城內的修道院就是這個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線。
而不是異教徒的軍隊的話,攻破城市之后也不會對修道院下手的。
傳統的天主教國家西班牙在菲律賓修建的城市,也都是以石頭堡壘修建的修道院作為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線的。
而新教國家的荷蘭英國在亞洲修建的城市,就沒有修道院這個建筑項目了。
安迪的車隊在燃燒的倫敦城中離開了,只留下了那背后濃濃的黑煙。
安迪租住的房子也空了,家里的東西和人也都搬到了玫瑰莊園。
玫瑰莊園以前是英國國王狩獵用的行宮之一,還是能住下很多人的。只是一些很久不用的房間需要再打掃一下。
不僅僅是安迪這樣的人漠視了這場倫敦大火,就連倫敦市的市長,對此次大火也絲毫不在意。
早在今天凌晨的時候,倫敦市的市長就被通報了倫敦著火的消息。
倫敦市長在接到消息后,從窗戶看了一下火勢還很遠,估計燒不到自己家來,又回去睡覺了。
原因是倫敦市長覺得今天是星期天,不應該上班工作——畢竟上帝都要在星期日休息,自己一介凡人還能比上帝更忙嘛?
當然不能。
所以,火災的事情,還是在大火燃燒了一天一夜之后的星期一開始討論的。
這時候,小半個倫敦已經陷入大火之中了。
這時候再討論什么救火已經晚了,于是在市政廳內大家開始討論倫敦的火災后重建工作。
早在去年的時候,國王查理二世就給倫敦市長寫信,讓倫敦市長注意夜間燈火管制的問題。
可是,面對那些舊城區的老式建筑和狹窄的街道,其實倫敦大火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情。
市政廳對于這次倫敦大火是樂見其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