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67年三月底,海軍部副部長,笛福子爵府邸。
今天子爵府邸召開的是品酒會,來的只是英國皇家海軍軍官以及和國內海軍派交好的一些貴族。
簡單來說,這就是英國國內海軍派的一個聚會。至于來客是喝酒還是抽煙,那都不是事兒。
作為海軍的供應商之一和海軍大臣的女婿,安迪也被邀請參加。
在外人來看,安迪還是國內比較親海軍派的人。
英國除了大家一起詛咒倫敦的天氣之外,現在最好的話題就是愛爾蘭的平叛。
作為海軍部副部長的笛福子爵也是小有身家,甚至在家坐莊開了賭局,賭英格蘭陸軍什么時候能夠平定叛亂。
其中五月之前平定叛亂,是一賠二,一直到愛爾蘭成功獨立,是一賠一百。
每個盤的最大賭注下注總金額是一千英鎊,再多就不接受了。
畢竟蘇格蘭經過多年抗爭,其實已經取得了半獨立的地位。愛爾蘭獨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,大約萬分之一的機會還是有的。
這個賠率,也算是合理。
安迪和約克公爵也在討論這個問題,那就是愛爾蘭叛亂什么時候能夠被平定。
英國乃至最近的歐洲,也就這么點事。
至于最近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痛打阿拉伯和波斯,已經不是歐洲的事情了。
約克公爵:“我雖然不是很看好陸軍的戰斗力,不過,據說愛爾蘭人反抗軍的武裝更加低劣。更可悲的是,他們竟然各自為戰沒有統一的指揮,現在報紙上都對這次平叛戰爭叫做勝利的行軍。我覺得最晚七月份陸軍就能完成任務。”
約克公爵分析完,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英鎊的現金支票交給身后的管家:“給我買一百英鎊英軍七月份能夠收復整個愛爾蘭。”
約克公爵的管家拿了現金支票去下注。
“我覺得您還是太樂觀了。”這是安迪的看法:“英國陸軍是什么鳥樣子,咱們英國人自己最清楚。英國海軍不出手的話,我想愛爾蘭的戰事可能還會有反復。
據我看過的資料,愛爾蘭六七八月份降雨量會增多。這三個月,大約會成為戰爭的轉折點也說不定。”
其實愛爾蘭也是島嶼,和倫敦維度也差不多,所以也是處于鬼天氣的地區,全年晴天的時候,只有五分之一。
這也就能理解,愛爾蘭和英格蘭的習慣是熨燙衣服被單而不是晾曬衣服被單了。越曬越潮誰受得了。
“這么不看好陸軍啊,你覺得愛爾蘭什么時候能夠被平定。”
安迪算了一下:“我看至少明年。”
“這是怎么判斷出來的呢?”
安迪給約克公爵算了一下:“現在英國陸軍雖然沒有什么戰斗傷亡,可是因病減員的情況還是有不少的。
英國陸軍登陸愛爾蘭的有多少呢?我們都知道,才五千人。
而愛爾蘭有多少人呢,三四百萬還是有的,這些愛爾蘭人大部分都仇恨英格蘭。就算其中的青壯年有十分之一,也是超過三十萬。每個在愛爾蘭的英國陸軍士兵,都會面對六十個敵人。
而且英軍還要在收復的中大型城市駐軍布防,這就進一步的減少了陸軍的力量。在戰爭中和打架的道理是一樣的,拳頭攥緊了,才能打疼人。
軍事指揮上有一句話叫做如臂使指,就是講集中兵力的重要性。現在陸軍卻把一根根手指分散到愛爾蘭各地。讓自己變得不斷虛弱。
而且我從一些花邊新聞上看到,英國陸軍的軍紀實在不值得恭維,各種在愛爾蘭民間搶劫強奸甚至放火燒村的事情屢屢發生。這會讓更多的愛爾蘭人仇視英國人。從而支持起義軍。
最近一系列的勝利,也會讓陸軍變得驕橫自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