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福爾摩斯踩上桌子,用手杖頂了頂上面的木質天花板。
原本因該是釘死的木質天花板被手杖頂開了。
福爾摩斯說道:“我注意到,這里天花板的顏色和其它的地方有些不一樣,看樣子有人進出過。我們英式的房子,木質天花板上面是半層閣樓。
曾經在倫敦大火期間,我有一個朋友住了半年多的閣樓。
二層的閣樓都是互通的。兇手在室內殺人后,可以輕松的從桌子上書架,然后進入閣樓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警官先生,能不能去閣樓查看一下,閣樓內部有什么東西或者痕跡之類的。最好帶上一個馬燈。這樣看的仔細些。”
現場的警官提著馬燈進入閣樓,很快從中找出一件胸部帶血的女仆裝——這個位置帶血很顯然不是大姨媽來了造成的。
女仆甲知道這個時候嘴硬也沒用了,開口說道:“好吧,是我殺的人。不過,他的確該死。”
伊麗莎白小姐顯然更關注最重要的東西:“我家的錢你藏到哪里去了。”
女仆甲:“我沒有拿錢啊。”
伊麗莎白:“不可能,我家每年開支都在一百英鎊左右。可是我在父親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,只發現了一張五百英鎊的綜合債券,以及三十二英鎊的現金。按照這個收入,我家是不可能過上現在的生活的。父親至少應該還有一張五百英鎊甚至更大數字的綜合債券才對。”
女仆甲:“可是我真的沒拿錢。我殺你父親是因為他該死,不是為了錢殺他的。”
伊麗莎白:“如果僅僅是因為父親壁咚了你就該死,那英國幾萬壁咚女仆的紳士豈不是都該死了。再說,你不是因為他壁咚你殺得他,你為什么要殺他。說不通嘛。”
女仆甲:“我殺他是因為我父親是被他殺害的。是為了給我父親報仇。”
警官問道:“既然他是你殺父仇人,你為什么不到警察局報案?殺人犯法知道嗎?”
女仆甲:“沒有證據。我母親以前報過案,但是因為沒證據,根本無法立案。”
警官問:“既然沒有證據,你怎么知道他是你殺父仇人呢?”
伊麗莎白:“對呀。”
女仆甲:“九年前,也就是我六歲也是你六歲的時候,我父親和你父親在倫敦傾盡家資甚至借貸后購買了十幾套蒸汽鋸,準備賣到新大陸去,聽說倫敦的蒸汽鋸到了那邊能賣出兩倍以上的價格。
當時我父親和你父親,他們每天都在討論生意的事情,甚至已經想好了錢怎么花的問題。
我記得他們說過如果一切順利,回來的時候,他們會帶一些新大陸的特產,例如煙草或者棉花之類的。雖然賺不多,但是強過空船回來。
后來,他們租到了船,就出海了。我和母親等啊等啊。最后等到的卻是他已經死在新大陸的噩耗。你的父親倒是發了財從新大陸回來了。你父親和我母親的說詞是,他們在新大陸下船后就分手了。而我父親的貨物都被強盜搶走了,我父親人也被強盜殺死了。
那,問題出來了。兩個人合伙出門做生意。一個人被強盜殺了貨物被搶走了,另一個發了財回來。怎么看,死的那個也是被發財的那個殺掉的吧。”
警官:“你這還是沒有證據啊。這種自由心證的推論,算不上證據的。”
女仆甲對福爾摩斯說道:“你不是大偵探嘛,你來推論一下,我父親是不是被他父親殺死的?”
福爾摩斯用手杖敲了一下書柜:“這倒也不難,我發現,書房的原主人有寫日記的習慣。看看就行了。華生,你怎么看?”
華生:“我站著有點累了,想坐著看。”
因為涉及兇殺案,警官和助手直接拿了伊麗莎白父親的日記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