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帶路,眾人走過了吊橋,在城門下面等。
許久之后,城門終于開了,眾人進了城,城門守將派了一千人馬跟在眾人后面。
一城既一國,在異域國家比比皆是,呂翼冰走在寬闊的石頭街,遇上的行人不多,人們行色匆匆,對他們這些外來者似乎沒什么興趣,但可以看得見大多數人臉上愁容密布。
這個只在書上聽說過,從未想過會來的國家就在他的腳底下。
不同于正月里的沙漠還是一片苦寒,這里溫暖如春,夕陽掛在天空,彩霞絢爛著大地,怎么也不肯落下。
人很多,雖然騎著馬,但走得并不快。
半個時辰,一個時辰,一個半時辰過去了,仰望天穹,夕陽還是紅著臉向他微笑。
白云飛與守衛閑聊了一會,得知瘟疫是從西邊方向爆發的,一開始只是零星的幾人,現在已經蔓延到全城,死了很多人,尸體集中焚燒,運尸的人都忙不過來。
他們進入的這個方向是東門,也有很多人感染,為了防止人們逃出城,李擦蘇下令城門緊閉,吊橋也收了起來。
呂翼冰覺得自己做對了,這個瘟疫目前來講雖然不知道是什么,但隔離是最重要的。
這是面對瘟疫的第一步,他對龍騎兵下令,從即刻起,沒有他的命令,所有人不準摘下圍巾,違令者斬。
白云飛掃了他一眼,直到此時,才意識到呂翼冰遮掩口鼻的目的。
“何特使,作為一名醫者,你為何這么做?”聰明人一旦思考,問題就簡單多了,白云飛問到了點子上。
“對待瘟疫首先是隔離,不讓它通過呼吸進入身體,其次才是想辦法如何醫治,而不是毫無保留的面對瘟疫。”呂翼冰并不隱瞞“你剛剛說,瘟疫已經全城蔓延,死了很多人,說明它傳染性很大,你們也必須馬上這么做,或許還來得及。”
“你為何不早說!”白云飛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,一邊數落著呂翼冰,一邊付諸行動,并且變換了語言,請哈珀維也照做。
哈珀維的神情是抗拒的,但白云飛最終還是說服了他,他這才照做,并下令手下也這么做。
不過他們雖然是做了,但松松垮垮,并沒有對待黃沙那么嚴肅。
呂翼冰剛剛搞不明白,為何白云飛將自己的人馬留在黃沙,卻將哈珀維和他的人馬帶著,現在好像有一些明白了。
哈珀維名義上是奉命保護他,但在遇見白云飛后,已變換了身份,變成了保護白云飛,監督自己。
幸而剛在吊橋前沒有沖動,要不然脅迫白云飛不成,己方反而吃大虧。一想到這里,呂翼冰縮了縮脖子,這里雖然溫暖如春,但突然覺得后背有點冷。
難道哈珀維也看出白云飛是女扮男裝,看上她了?
他立刻否定這個荒唐的想法。
即便他內心堅持想象白云飛是名女子,膚色也絕不是目前表露出來的黝黑,但據他仔細打量,怎么也看不出破綻,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,這貨都是名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