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檢查了那兩名中了無影針的侍僧,發現只是昏迷并無大礙,如此一來,侍僧們的憤怒值下降了很多。
而呂翼冰與小佳放棄抵抗,圣女與侍圣都不在,長老們都沒過來,沒人主事,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。
侍僧們竊竊私語,有人認為應該將他們關起來,等圣女大人裁決;有人認為呂翼冰太無禮,應該將他們趕出島;有人說他是烏渤海的恩人,又是圣女大人請來赴宴的,不好做得太絕。
她們說著烏渤海語,商量來商量去沒有結果,僵持在那里。
不知何時,厚厚的云霧將天空占據,夕陽最后一點影子也消失了,天色很快就暗下來了。
那四名侍僧始終監視著二人,一些侍僧將兩名的昏迷的同伴抬走,一些人散去,一些人點起了燈籠,將夜色輕輕驅趕,最后這邊還剩下三十多人。
呂翼冰詢問了小佳,得知她沒有受傷,心中很是寬慰。他倒出一粒生機丹吃下去,將血止住,那瓶中已不多了,他此次出門多備用了一瓶,不過在小松那邊。
生機丹含有精靈草的成分,此次他在烏渤海收集了些藥材,并拿了一些煉藥的器皿,夜晚在驛館里煉制,但時間實在不充足,火候掌握得不好,幾次結晶都以失敗而告終。
時間慢慢溜走,而烏云一直密布,不一會還下起了小雨,呂翼冰拉著小佳進了那禪房,侍僧們倒也沒有限制他。
幾位侍僧送了蓑衣過來,那四名侍僧穿上,繼續在門口監視,燈籠熄滅,其他人陸續離去。
呂翼冰與小佳站在黑暗中,他們被困在門里了。小佳天真無邪,二個多月一來,她繳械了兩次,覺得太不好玩了,心中有點郁悶。
她挽著呂翼冰的胳膊,依偎在他身上,漸漸地睡著了。美人在側,溫軟如玉,渾身散發著香甜的氣息,
呂翼冰卻一點心思也沒有。
他惋惜地撫了下小佳的腦袋,將她攙扶住,本想在地上坐下,將小佳抱在腿上,但又感覺不妥,只得站立著。
他無限感嘆,高高興興來赴宴,竟然是這樣結局,真是打破頭也想不到。不禁心中嘀咕,圣女到底躲哪去了,直到此刻還不露面,這是故意折磨他和小佳嗎。
他感覺很煩躁,很對不住小佳,想與最高神廟的人溝通一下,剛剛也許是場誤會,但偏偏語言不通,無法開口。
雖服了生機丹,大腿仍然隱隱作痛,他只得咬牙堅持著。在他心浮氣躁,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,外面有了動靜,有人打著傘提著燈籠來了。
那人跟四名侍僧交待了幾句,她們便離開了,接著那人用大央語在禪房外說道“何施主可還好,小僧乃最高神廟侍圣,奉圣女大人之命,請何施主移步一敘。”
呂翼冰精神一震,終于能見圣女了,忙對著門外說道“多謝侍圣大人,在下這便出來。”
小佳已進入夢鄉,他不忍心叫醒她,略一思索便有了注意。呂翼冰扶著她,小心地將手臂從她緊擁的玉臂中抽出來,然后快速矮身將腦袋伸了進去,小佳便緊緊的箍住他脖子,他將她背了起來,邁步走到門口。
細雨朦朧,光影暗淡,一人身穿白袍,右手撐著白傘,左手提著燈籠,靜靜地立在細雨中。
只一眼,呂翼冰便感覺她與那些侍僧完全不同,這是一種清新脫俗,冰清玉潔,勝卻人間無數的氣質。
呂翼冰心中升騰起一種敬仰,歉然道“在下的同伴睡著了,請侍圣大人帶路。”
“沒關系,請吧,小僧給何施主撐傘。”外面的身影輕盈輕盈地邁步,走近呂翼冰,就像一只黑夜中的白蝴蝶,翩翩起舞。
呂翼冰正擔心小佳會淋雨,侍圣如此貼心,他的心快要融化了,所有的郁結和不快一掃而去,大腿的傷口也不覺得痛了。
侍圣果真為他撐傘。
傘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