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女全程認真聆聽,沒有插一句話,呂翼冰沒敢直視她,只靜靜的訴說,沒注意到圣女似水的眸光微微的變化。
“何施主可知道,傍晚城東燃起了狼煙?”圣女猜出他要問什么,忽然轉移了話題。
今日她在隔壁島上已看見狼煙,心知烏渤海出大事了,不久便有信徒乘船過來傳信,史努克國王回來了。
“狼煙?”呂翼冰大驚,據他所知烏渤海承平日久,突然燃起狼煙,必然不是好事,難道是白云飛搞的鬼,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脫口而出道“史努克國王在攻城?”
“據信徒傳來的消息,史努克國王正在攻打王宮,明早或者說今晚烏渤海即將易主。”
“這,這可能嗎?”呂翼冰猛抬頭直視圣女的眼眸,從眸光里他得到了確認,心中震驚無法形容。
烏渤海是石頭城,城高墻闊,又仿造大央國引流海水建造了護城河,城里還有八萬軍隊,易守難攻,按理說不容易被攻破才對,怎會這么快便逼近王宮。
“城門是從里面攻破的。”圣女的心情很復雜,剛剛接見呂翼冰也是強作鎮定,她緩緩地道“具體情況貧僧不是很明了,明早便會有確切的消息。”
“定是那白云飛搞的鬼沒錯了,那小子一個多月沒有消息,不知是死是活,果真是在謀劃這件事呢,在下該早點告知里斯本丞相。”
蘇梅兒的事情發生后,呂翼冰對白云飛一點好感也沒有,這么多天一直沒與他見過面,連他是死是活都沒打聽過,再過些日子,他本可以將這個人封存在腦海中。
“恕貧僧直言,無論何施主告知里斯本丞相與否,李擦蘇國王與里斯本丞相應該都早有防備,只是難免百密一疏。”
“該死,那在下怎么辦?”既然烏渤海易主不可避免,呂翼冰不得不考慮自身了,他只是一名大夫,這種事可不想摻和。
“史努克國王若要重新贏得信任,何施主是最最關鍵。”
“啊!”呂翼冰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,渾身直冒冷汗“這與在下有何關聯?”
“何施主是當局者迷,你是烏渤海的救命恩人,是鄙國的英雄,現在雖說有了藥方,但你在烏渤海人心中的地位崇高無比,沒有人能取代你。”
“圣女大人的意思無論誰當政,都要將在下拉入他的陣營?”
“你是白云飛施主,不,過了今夜得叫白云飛殿下,你是他請來的大夫,也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將你舉薦給李擦蘇國王的。”
“這么說,史努克國王復位,在下想不加入他的陣營都不行?”
圣女鄭重地點頭,呂翼冰用雙手揉了揉面容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這叫什么事啊,原來他只是白云飛的一顆棋子。
“圣女大人能否為在下指條明路?”
“貧僧并無主見,貧僧相信以何施主的智慧以及在鄙國人心目中的地位,想要安然脫身并不難。”
“圣女大人謬贊,在下愧不敢當。”呂翼冰苦笑,他不想做已顆棋子,但偏偏似乎逃脫不了做棋子的命運。
他暗自感慨,到底何時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,不再任憑別人擺布!
“世事如棋,誰又能完全做自己的主人!”圣女輕輕的感嘆,不僅感嘆呂翼冰,也感嘆她自己“何施主,關于那位老嫗,你想要問貧僧什么?”
呂翼冰將雙手放下,認真的回答“在下想知道老嫗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,那本寓言還在不在,還有中了復仇術要怎么解?”
“你這是三個問題。”圣女故意逗他,笑著問道“”你想讓貧僧先回答哪一個?”
“這…”呂翼冰見她并沒有拒絕的的意思,膽肥了些“圣女大人愿意先回答哪個便是哪個,在下既然在這里,你不趕我是不走的。”
“你個小滑頭,算計到貧僧身上了。”圣女笑罵道,眸光轉動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