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覺想通了其中關竅,將軍看著藍菱菱的目光不由得都帶上了幾分恭敬,他肅了肅容,抱拳行禮道:“末將飛騎營越騎校尉胡文遠,見過女俠,女俠即與圣上有故,一開始何不與末將直接言明,也省了其中的誤會。”
藍菱菱無辜道:“我要是直接跟你說你會信嗎?”
“……”胡文遠噎了噎,好吧,大概確實不信!即使有信物也只會將信將疑,懷疑這信物的來歷與真假。
看吧!有時候不打一頓都無法好好說話!
藍菱菱了然看著說不出話的年輕將軍,將自己手里的私章隨手拋給了他,看著他急忙伸出雙手接住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捧好后,才道:“總之,這兩人我暫時保下了,有勞你帶著這枚私章回去與圣上說,我會帶著他們在藥縣的客棧等他,至于之后要怎么辦,我們可以慢慢商量著來,沒必要打打殺殺的!”
“是,”胡文遠恭敬地捧著那枚貴重無比的私章無奈地應著,現(xiàn)在你是老大,你說怎樣就怎樣吧,你們神仙打架,他這凡人還是不摻和了,不過:“要不末將派其他手下回去傳話,末將還是留下來聽候女俠差遣吧。”
這是怕她跑了,他不好交代吧!
對他的想法,藍菱菱心知肚明,十分好商量地道:“隨便你。”
胡文遠立馬趁機請求道:“那女俠可否先將我手下弄醒,我也好早做按排。”
“你隨便在他們身上哪里用力踹上一腳,痛了,他們自然就醒了。”藍菱菱隨口將方法教給他,轉(zhuǎn)頭就去找蕭軒敘舊去了,完全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。
胡文遠:“……”
無奈,只能自己來了,伸腳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身上肉最厚的地方一腳用力踹了過去,剎時,那士兵嘶叫了聲,瞬間醒過來了,抬眼看清踹自己的人是誰,到嘴邊的咒罵硬生生又給咽回去了。
胡文遠也沒管他,換個人踹去了。
……
身后的將軍在一腳一腳往死里踹著自己的士兵,藍菱菱與蕭軒這對隔了二十多年終于再次重逢的干姐弟,卻在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視著。
其實腦子里是有許多話想說,有許問題想問的,但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面面相覷了老半天,藍菱菱突然感嘆了句:“你變老了!”
這可真是個糟糕的開場白!
“嗯,我是老了,”蕭軒卻半點也沒有介意地笑了笑,道:“不過,藍姐姐的容顏卻絲毫未變,真好!”
藍菱菱也淺淺一笑:“我剛才都沒認出你來,要不是那狼頭簪,我們怕是要就此錯過了!”
蕭軒卻道:“就此錯過也沒什么不好,省得將姐姐拉進這淌渾水里。”
雖然能再見到她,他自然十分高興,但如果代價是她從此不得安寧,他寧愿永不再相見!
“傻話,”藍菱菱嗔怪了句,又正色道:“相信我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“嗯,我相信姐姐!”即使隔了這么多年,他依舊愿意無條件的去相信她,就像當初他相信她承諾過的會一直陪著他一樣,即使后來她并沒有做到。
不過……
蕭軒想了想又道:“如果不行,也沒關系的,姐姐不用勉強,我不希望姐姐因為我而受到任何傷害。”
“好。”藍菱菱隨口敷衍著,轉(zhuǎn)頭將目光移向了他身旁大腹便便的女子,略帶奇好地道:“她也是你的親人嗎?”
以她對他的了解,他向來是個懂得明哲保身的人,對不相干的人應該做不到如此拼命的地步。
也?蕭軒怪異地看了她一眼,她明知道他是孤兒,何時有過親人了?
拋開心底那絲一閃而過異樣,他搖搖誠實地道:“不是,她是我一個故人之女,那故人早年于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