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了下嘴,蕭瑄才道:“自然記得,說吧,什么事?”
如無特殊情況,他向來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!
“也不是什么難辦的事,”藍菱菱好笑的看著他一臉警惕的樣,接著道:“就是想讓你幫著查一下江湖門派中,有沒有些什么人是與朝廷有瓜葛的,如果有,那就仔細查查他們的背景,越詳細越好。”
這倒是不難,不過……
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蕭瑄皺眉問道。
“你說呢?”藍菱菱挑眉反問道。
自然是為了給她徒弟鋪路嘍,不然,她閑得慌啊!
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問了傻話,瞥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勤快練功的小少年,蕭瑄忍不住酸道:“你對你那小徒弟可真是夠盡心盡力的!”
“我徒弟我不寵著,難道去寵著外人不成?”藍菱菱理所當(dāng)然道。
“……”身為被壓榨的外人,蕭瑄啞口無言。
真是氣炸人也!
趕在又快被氣吐血前,蕭瑄干脆利落地拂袖走了。
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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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瑄這一躲就躲了好幾個月,藍菱菱也沒去催促他,反正圣血令還在她手里,他就暫時逃不出她的手掌心,交代他的事無論如何,他總也要去辦,她現(xiàn)在還是專心教徒弟練功要緊。
泡了幾個月的藥浴,陳曙曦終于可以開始練內(nèi)功了,輕功也得跟著提上日程。
為了讓他有足夠的時間練功,藍菱菱只能刪減了一些文藝課,將一些不重要的課業(yè),改為幾天上一次,就當(dāng)是讓他在練功之余休閑放松的娛樂。
對此,陳曙曦自然是十分滿意的,那怕再辛苦也從不懈怠。
這一天,師徒倆正在湖上練輕功,準(zhǔn)確的說,是陳曙曦在岸邊與湖里來回?fù)潋v,藍菱菱則逍遙的坐在湖邊樹下的秋千椅上,讓盤在樹枝上的大綠蚺時不時用尾巴給自己輕輕晃一下秋千,悠哉而愜意地看著他撲騰。
在水上練輕功有兩個好處,第一,當(dāng)然是摔不疼,最多是多喝幾口水,還能順便練練泅水的技能,何樂而不為?
第二,水很有意思,有形又似無形,抓不住也踩不了,沒有任何可供借力的東西,水上輕功可以說是最難練好的,但同時也意味著,一旦練成了,其他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如履平地!
陳曙曦練了許多天,已經(jīng)從一開始一丈遠都不到的距離,慢慢的可以飛躍到湖面兩丈多才落水了,進步可謂明顯。
小少年高興極了,練得更加認(rèn)真勤奮,那怕如今天氣已經(jīng)開始轉(zhuǎn)涼,長時間泡在水中的滋味其實并不好受。
好在,舒婆子每天都給他備了一碗驅(qū)寒的藥,加上一直泡著藥浴,讓他不但沒有感染上風(fēng)寒,身體似乎還強壯了不少!
蕭瑄提著裝著兩只鴿子的鳥籠,再次進谷的時候,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。
看著因長時間泡在湖里,凍得唇齒都已經(jīng)有點發(fā)紫的小少年,不由同情的想,這女人對自己徒弟好的時候當(dāng)真是好得不得了,狠的時候也挺狠的啊!
藍菱菱見他到來,也懶得客道,只是不咸不淡地問道:“小瑄子來了,事情有進展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蕭瑄也不喜歡賣關(guān)子,說著,將本冊子遞給了她,又道:“這是前不久剛安排好入宮人員的名單,還有他們目前在宮中的職位。”
“效率不錯嘛。”藍菱菱抬手接過,隨口夸贊了句。
翻開冊子大致掃了一眼,上面的名單并不多,也就十來個,不過,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不著痕跡的將這十幾人安排進去,想來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,并沒有在敷衍她,這就夠了。
大概掃了掃了一遍后,她才開始看起寫在名單后面的詳細介紹,看著看著,突然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