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瑄無語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當趙勛他們是傻子嗎?如果我的人敢一天十二個時辰的盯著他們,早就被他們察覺到了好嗎!所以我怎么知道他們查到了什么線索,又準備什么做,能知道他們近日大致在干什么就不錯了。”
旁邊正拿著湯匙慢慢喝粥的藍菱菱聞言,頓時不客氣道:“真沒用!”
這話蕭瑄聽著可就不爽了,他不悅的辯解道:“城中江湖人現在都是各自為政,各查各的,就算真查到了什么,為防別人搶先破案,領走賞金,保密都來不及呢,怎么可能讓人知道!同樣的,每天的行蹤自然輕易也不會向外人透露。”
藍菱菱放下湯匙,看著他狐疑道:“先不說其他勢力,但華陽派怎么說也是江湖第一大派,趙勛更是元帥之子,他們會缺那點賞金?對他們這種滿腔熱血又不缺錢的正義青年來說,此時盡快破案才是最重要的,有線索怎么會還要藏著掖著?”
“誰知道呢!也許不是他們要隱瞞,而是什么線索都沒查到呢?畢竟他們也不過剛到這里才幾天,官府查了這么久也沒查出個所以然,除了武功高一點,對于查案,他們又能比官府的人厲害到哪去?又或許是怕打草驚蛇,所以哪怕查到什么也不好聲張呢?”蕭瑄猜測道。
“也是。”藍菱菱接受了這個說法,又道:“不過,你煞血閣不是專業收集情報嗎?這案子你的暗舵就能沒查到點什么蛛絲馬跡?”
蕭瑄沒好氣地道:“煞血閣是專收情報又不是專業破案的,你可別把兩者弄混了!”
“行吧,這事就不為難你了,”藍菱菱放過了他,轉頭向陳曙曦意有所指地道:“小曦兒,接下該怎么做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“是,師傅,徒兒明白。”陳曙曦點頭應道。
說著,他拿起擱在身旁的君藍劍,準備出門。
“等等,”藍菱菱叫住了他,解下長年貼身佩在身上的小玉塤,在他疑惑的目光下,掛到了他頸上,交代道:“把這個戴上,記住,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以取下。”
陳曙曦捧著胸口猶有她身體余溫的瑩白玉塤,遲疑地問道:“可是,師傅,徒兒并不會吹塤啊,這玉塤徒兒拿著并無用處,而且,這是您重要的貼身之物,為何突然將它給徒兒?”
這么多年來,這玉塤她從不離身,對她而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,他怎敢輕易收下。
“把它給你自有我的用意,你不必多問,戴好便是。”藍菱菱沒跟他解釋什么,只是叮囑道。
她不肯多說,一向為師命是從的陳曙曦自然不好再追問,即然是她堅持的,他遵從便是,沒必要非要知道原因,師傅總不會害他的!
“是,師傅,徒兒定會好好保管著,不會讓它離身。”陳曙曦說著,將玉塤塞入懷中,貼身藏好。
“嗯,好了,去吧,小心行事。”藍菱菱滿意頷首,終于放他離去。
“是,徒兒告退。”陳曙曦拱手一禮,轉身走出了她房間。
他走后,蕭瑄才略微意外地對著藍菱菱道:“現在城中的情況未明,你倒是放心他一個人出去。”
藍菱菱卻是淡淡道:“我總不能永遠將他護在身后,那樣他如何能成長。”
“說得好聽!那你剛才給他的玉塤究竟是何物?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用處吧?”蕭瑄嗤道,不怎么相信她真能完全放手,沒等她否認,他就又篤定道:“別跟我說就是個普通的樂器,沒怎么特殊的用處!我不信你會在這個時候將沒啥用處的東西給他,還特意交代不可離身!”
“那玉塤不確實有點特殊,至于有什么用嘛!”藍菱菱大方的承認了,并在吊起他的胃口后,再勾了勾唇角,惡劣一笑,壞心地道:“你猜!”
蕭瑄白了她一眼,他才沒心情跟她玩什么猜迷游戲呢!不說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