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倩倩是知府大人的千金,張捕頭自然想要在知府大人趕到前,盡快將她的尸體完整的取下,不然若是讓等下趕來的知府大人,親眼目睹愛女受到這等慘絕人寰且極及屈辱的悲慘遭遇,急怒之下,怕是會遷怒他們這些辦案捕快。
其實,張捕頭心里很清楚,無論這尸首有沒有取下,他這頓罵是絕對逃不掉的,但聊勝于無,能平息一點是一點不是?
趙勛也明白他的難處,對他的這個請求,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應下了:“應當的,此事即是我們力所能及的,自當義不容辭!你等著,我們這就上去,試著取出那些鋼釘。”
張捕頭忙感激道:“如此便多謝了。”
“張捕頭不必客氣。”趙勛說著,轉頭又向陳曙曦道:“我們一起上去?”
陳曙曦自然無異議:“好,你左邊我右邊。”
趙勛點點頭,然后提氣,率先施展輕功飛了上去。
“師姐,您幫我拿一下君藍劍。”陳曙曦卻先轉頭向藍菱菱道,并將手中提著的劍遞給了她。
藍菱菱伸出接過,同時交代道:“盡力即可,不要勉力。”
“是,我明白的。”陳曙曦點頭應下,這才跟在趙勛的身后也躍上了樓牌。
樓牌的落腳處極窄,兩人基本是半掛在那上面,趙勛這才發現自己還提著把劍上來有多不便,他一只手得扶著樓牌頂上穩住身形,一手提著佩劍,哪里還有多余的手去拔鋼釘!
看了眼十分有先見之明的陳曙曦,又往下看了看,最后他沖底下的張捕頭喊道:“張捕頭,我拿著佩劍多有不便,麻煩你先幫我拿一下。”
他可不敢勞動藍姑娘,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張捕頭了。
張捕頭自然不會拒絕:“好,你仍下來,我接著。”
趙勛將佩劍丟了下去,這才空出手來準備拔釘。
陳曙曦卻阻止了他,并提議道:“等等,趙兄,還是先給她遮一遮,我們再動手吧?”
這具尸體此時當真有點慘不忍睹,而且身為男子,他們這么近距離對著這么一具將近赤裸的女尸,總歸是件事讓人很尷尬的事,還是遮一遮為好。
“哦,對,這樣對死者也顯得尊重些,還是你想的周到。”趙勛說著,就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,披到了尸體上,將她給蓋住了。做完這些,他又道:“好了,接下來你覺得我們該從何處動手?”
陳曙曦不假思索地道:“從下往上吧,這樣到最后尸體才能穩住。”
“好,那就先從腳上那根開始。”趙勛贊同道。
說著,他放開扶頂的手,換個能夠到尸體腳部的姿勢,卻發現根本行不通,因為他們現在的落腳處實在太窄,而石牌的雕紋又淺,除了頂上,手也無處著力,想要蹲下根本就行不通。
他別扭的又試著換了幾個姿勢,還是不行后,不禁苦笑道:“我現在有些懷疑兇手是怎么把她釘上去的了?”
陳曙曦沉吟了下,道:“或許我們可以倒過來。”
想到就做,說完,他輕輕躍起,站到樓牌頂上,然后用腳勾住頂上的邊緣,直接倒立著掛在了樓牌上,這樣手還真就能夠到了底部了,就是掛久了可能會頭暈,不過習武之人,這點暈眩不過是小意思,完全可以忽略不計。
趙勛見狀,不由自我調侃道:“我怎么這么蠢呢?這么簡單的辦法都沒想到!還是陳兄弟你的腦子好使!”
陳曙曦倒提著腦袋看向他,扯唇道:“趙兄不過是一時沒想到罷了,何來蠢笨之說。”
“你不用安慰我,腦子不夠靈活就不夠靈活,這咱得承認,不過沒關系,多交幾個像陳兄弟你這般聰明的朋友就好了,有你這種可靠朋友在身邊,我還樂得可以少費點腦子,這樣也挺好的!”趙勛豁達說道,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