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,空腹飲酒不利于身,您今天還說我不懂照顧自己,那您自己現在這樣算怎么?”陳曙曦說著,硬是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杯,轉而將自己剛涮好的一碟她慣常愛吃的菜放到了她面前,道:“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墊腹,再喝不遲!”
眼看著徒弟奪酒布菜一氣呵成,藍菱菱被他弄得還愣了一瞬,回神后,不由睨了他一眼:“膽子大了,敢管起為師來了?”
陳曙曦忙辯道:“徒兒不敢,徒兒只是擔心師傅的身子。”
藍菱菱無奈地笑笑:“好吧,是該給你做個好榜樣才是,不然以后訓你都顯得底氣不足了!”
說著,終是舉起筷子用飯,陳曙曦高興的微微勾了勾唇角,又殷勤的給她涮起其他的菜。
“掃興!”
見此,蕭瑄無趣地嘟囔了聲,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悶掉。
陳曙曦瞟了他一眼,心中暗覺有些快意!
他對蕭瑄早就有些不滿了,這些年來,師傅每次喝酒,十次里有九次都是他攛掇的,這點他早就看他不順了!
他一直不明白了,酒有什么好喝的?偏偏每次蕭瑄一拎著酒來相邀,師傅從不拒絕,身為徒弟他又不好過多干涉,每次只能看著他們對飲甚歡。
他也嘗試著加入過,可惜他酒量太淺,烈一點的酒三杯就能倒,一倒就睡,到后面完全不記事,也完全沒體會到與師傅把酒言歡的樂趣!
所以這兩人每次飲酒的時候,他大多時候都只能在旁邊干看著,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,真是讓他很不爽,偏偏又無可奈何,如今這樣讓他莫名有種稍稍扳回一城的感覺!
寒冷的冬夜里,三人圍爐涮著肉,喝著小酒,氣氛輕松又愜意,讓人心神不由舒緩下來。
然后,到最后陳曙曦又喝醉倒下了,被自家師傅給灌的!
“嘖!怎么這么大了,都將近及冠之年了,酒量還是不見長!以后可怎么找知己哦!”藍菱菱托著腮,看著剛飲完第三杯便趴下睡死過去的徒弟,似是十分憂愁地道。
蕭瑄無語道:“你那是找知己嗎?是找酒友吧!”
就像他和她,雖說經常一起喝酒吧,但他們倆人可不是什么知己,頂多也就是酒友而已!
藍菱菱自顧自又飲了一杯,隨口懶懶道:“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嗎?兩個人做知己的最基本條件不是得能喝?”
“這解釋歪得真是沒邊了,平白曲解了圣人言!”蕭瑄睨著她道:“看來你也醉了,趕緊回去洗洗睡吧。”
她若不想醉,再多的酒也喝不醉她!
藍菱菱扯扯唇,卻沒有反駁,酒都喝完了,也是該休息了。
站起身時,她還不忘交代道:“記得將我徒弟送回房。”
蕭瑄撇撇嘴,沒好氣道:“知道了,這些年來他每次喝倒了不是我扛回去的!”
“那就有勞你了。”藍菱菱笑笑,拋下一聲隨口的客套,瀟灑起身離去。
蕭瑄將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飲而盡,扔下酒杯,一把撈起睡死過去的陳曙曦,也回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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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陳曙曦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,趙勛今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也沒見來尋他一起查案。
陳曙曦起床時還納悶了一下,不過并沒有過多在意,洗漱過后,就去隔壁房間找師傅。
藍菱菱和蕭瑄也沒有出去,兩人就在房中對奕,這是蕭瑄無聊時喜歡的游戲之一,盡管每次都會被虐得體無完膚,但他依舊樂此不疲,大概是不肯服輸吧!
陳曙曦過來的時候,兩人剛好下完一局,無例外的,蕭瑄又輸了。
看到他進來,藍菱菱抬眼望過去:“起來了,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雖說才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