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昨日親眼目睹藍姑娘從張倩倩尸首上取出蠱蟲的那一幕,他總覺得若說起對蠱毒的了解她無人能及!連濟藥堂那位醫(yī)術(shù)高超的姜老醫(yī)者恐怕也無法比擬。
陳曙曦剛好也是這么想的,他抬眼向藍菱菱看去,征詢她的意見:“師姐?”
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一起轉(zhuǎn)向了門口,被這么多雙眼睛同時盯著,藍菱菱倒是一如即往的從容自若。
她沒有拒絕,抬眼淡淡的上下掃了朱崇義一眼,然后平緩而肯定地道:“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趙勛表情微微滯了一瞬間,隨后才略帶尷尬地小心翼翼道:“藍姑娘,要不你走過來點,再瞧瞧,或者給他把把脈,仔細再查查看?”
姑奶奶!你站得那么遠,隨便那么一瞟便下了決論,會不會太草率了些?
而眾人看著她的眼神也由原本的好奇期待,變成了失望與不屑,覺得她根本就沒那本事,是隨口糊弄他們的。
藍菱菱淡淡一笑,沒理他們怎么想,也沒多言辯解,依舊站在原地不動,沒有向他們證明自己結(jié)論的打算。
愛信不信!
“這……”趙勛為難地看向陳曙曦,想讓他出言幫忙勸勸。
誰知陳曙曦卻十分信任自己師傅,不假思索便駁了他的求助:“師姐說了沒有那便沒有。”
趙勛:“……”
行吧,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位對自己師姐的敬仰已經(jīng)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,她說怎么便信怎么!真是讓人不知該說點什么好!
趙勛哭笑不得了下,才拋開雜思,將心思放回案子上:“如果他身上沒有蠱蟲,那他就不是那個以身飼蠱的人,這倒是一個疑點。”
陳曙曦也頷首道:“而且他會武,如果他真要為陳瑗報仇,憑他的武功,對付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綽綽有余,完全沒必要跟那個養(yǎng)蠱毒的人做交易。”
有人道:“誰說他身上沒蠱蟲就能證明他跟蠱毒的事無關(guān)了?這邏輯可說不太通!搞不好他就是那個養(yǎng)蠱之人,像他這種惡毒之人,當然只會拿別人來練蠱,怎么會在自己身上練!”
“就是,再說,你們一直說那些女子都是死于蠱毒作祟,但我們從頭到尾可誰也沒有真正見到過她們身上真的有蠱毒存在,搞不好是你們判斷錯了,這一切根本就與蠱毒無關(guān),而是他用了其他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害死了那些人呢?”有人更是如此質(zhì)疑道。
趙勛反駁道:“不,確實是蠱毒害死了她們,我們親眼看見藍姑娘從張倩倩的尸身上取出了蠱蟲,這不會有假!”
那人卻不信任道:“只有你們幾個看見了,我們可怎么都沒看到過,這些都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,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?除非你現(xiàn)在弄出一只來讓我們大伙都看看,才能證明此案確實與蠱毒有關(guān)!”
有人贊成道:“確實,趙少俠,不是我們不相信你,但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你總得拿出點確實的證據(jù)證明吧?不然我們不能僅憑你幾句話,便一味的往蠱毒上面去追查,結(jié)果讓真正的惡人逃脫了罪責,豈不是我們之過。”
那人說著,意有所指的往朱崇義身上瞟了瞟,話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又有人道:“對,而且他即然有嫌疑,我們對他動點手段審問也未嘗不可,我們此時如果對他太仁慈了,又如何能為死去的那些人討回公道?”
有人點頭贊同:“對,對付他這種狡猾之人,就該用點非常的手段好好審審他,不必對他如此客氣!”
還有人提議道:“可以用分筋錯骨試試,這種方法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,又會讓人痛苦不堪,那種痛苦一般人都熬不住,不怕他不招!”
不少人紛紛點頭同意這個做法。
這是幾乎已經(jīng)認定了朱崇義便是兇手了?在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