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勛皺了皺眉,無可奈何道:“好吧,人你可以帶走,但他是不是真正的兇手目還不確定,此案目前疑點甚多,在查明一切之前,我希望你們不要對他做什么過份的事。”
人畢竟是他抓的,他就得負責,在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,他不希望輕易就將朱崇義定了罪。
他不想放過壞人,但也不想無意中去冤枉了好人!
“我盡量。”
張捕頭只能這樣道,畢竟現在知府大人還在氣頭上,看他也是十分的不順眼,對他的話怕是也聽不進幾分。
趙勛也明白他的難處,沒有非要得到他確切的保證,退了一步道:“至少在我師弟他們查證歸來之前,得保證他的生命安全。”
他也只能幫朱崇義到這了,說來也好笑,明明是他親手將人抓往的,但是現在卻也是他在這為了他的人身安全操碎了心,也真是沒誰了!
“好。”關于這一點,張捕頭倒是爽快的答應了。
知府大人雖然權力巨大,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也不能隨意的處置嫌犯,如果他敢如此,免不了有草菅人命之嫌,如果被有心人向上狀告,知府的官位也會不穩,所以暫時保住朱崇義的命并不難!
朱崇義就這么被帶走關進了府衙大牢,除了趙勛有點顧慮外,其他人都沒什么意見,反正人又跑不了,關在哪里眾人覺得無所謂。
至于朱崇義會不會受到折磨也不在他們關心的范圍內,他本就是嫌犯受點審問不是應該的嗎?
也只有趙勛那種初出江湖剛正到近乎天真的人,才會覺得嫌犯也配有人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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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吳寶林與另外兩名江湖人士騎上快馬匆匆往城外奔去,剩下在客棧里留守的人大部分都靜靜呆著,等著他們將結果帶回。
這些人中其實大都認定兇手就是朱崇義沒跑了,只等去查證的人帶著證據回來拆穿他的謊言,讓他無法再抵賴,案子也就算是破了,他們便可領賞走人。
至于案子還有疑點?那算怎么!只要兇手已經抓住了,其他的何必非要弄那么明白干什么?
當然,這其中也有一些人如趙勛一般,認為有疑惑就該查清,因此在吳寶林離開后,他們也還是繼續在為案子奔波,雖然線索很少,但也沒有輕易放過,更沒有放松警惕,在趙勛的安排下,王麗的身邊也依舊十二個時辰的有人輪流守著。
趙勛則帶著幾個師弟繼續在查張倩倩和其他受害人生前的活動軌跡,試圖從中尋出一些線索。
陳曙曦倒是難得沒有跟趙勛他們一起行動,而是一人又去了一趟攬玉閣。
因為今日是他之前與周琛定好的來取定制發簪的日子,當然除了取他發簪外,還有昨晚煞血閣暗舵掌柜的那席話,也讓他有些在意,想趁此來探探。
雖說因朱崇義已經承認了自己是陳瑗的情郎,周琛確定跟陳瑗是沒有什么關系了。
但別忘了,在這案子里,攬玉閣里的人本身一開始就有被列入嫌疑中的,只是后來沒查出什么,眾人才將目光從它身上轉開了,現在卻突然發現攬玉閣的玉雕師似乎有了讓人生疑的地方,這怎么能讓人不在意?
一次巧合是巧合,二次巧合還能簡單的覺得也是巧合嗎?
陳曙曦不知道,但他覺得不該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,師傅說的,一切諧有可能!
今天的攬玉閣還是如前幾天那般一樣的冷清,陳曙曦踏進去的時候,就見周琛一人在茶座那邊安閑的坐著,正抬眼靜靜望著窗外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默默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,對他的到來一無所察。
“周公子。”陳曙曦張口輕喚了他一聲。
周琛瞬間回了神,忙轉過頭來,一見是他,忙起身客氣地招呼道:“原來是陳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