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朧的月光下,美男瀟灑倚窗弄花,這場景乍一眼看去還挺唯美的,但前提是他摧殘的得是他自己的花!
陳曙曦看著地上隨著風飄零的小花瓣,眼神里閃過一絲心疼,再抬眼看向窗臺上尤自摘花瓣的男人,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氣惱。
那是他前幾天在賞菊大會上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兩盆菊花,為此他還意外惹上了些麻煩,這些都沒什么,只要這兩盆花能好好的擺在師傅的房間內,讓師傅多賞玩幾日,使她在這個凋零的冬日里能得到一點調劑,他也算沒白辛苦一場。
這兩日這花開得正美,原本在師傅房間擺得好好的,他倒好,轉頭就將它禍害成這樣了!
蕭瑄因為內傷還沒好全,又加上連日奔波趕路累得狠了,今日便留在了客棧養傷休息,沒想到他卻無聊到這種程度。
陳曙曦張口想讓他住手。
卻被藍菱菱搶先了話,她看看地上的殘花,又抬眼看看還沒發現他們的蕭瑄,面無表情地喚了一聲:“小瑄子,好玩嗎?”
蕭瑄聞聲忙低頭看了過來,沒察覺到兩人不悅的神情,開口就埋怨道:“你們可算回來了,我都快無聊死了,那個大賽很好玩嗎?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
“大賽好不好玩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若繼續摧殘我的花,很快我會讓你的菊花跟它一樣變成殘菊,那樣想必很好玩。”藍菱菱冷森森地道。
陳曙曦:“……”
心中的郁氣頓時消失了,甚至還有點想笑。
“……”蕭瑄呆了一呆,只覺自己身上某處不自覺一緊,才反應過來:“你!……你一個女人怎么可以說出這種粗俗的話來!還要不要臉了?!”
“那你摧殘這么美的花兒就很有臉了嗎?”藍菱菱皮笑肉不笑道。
蕭瑄瞅了瞅手上的殘菊,隨手丟到了地上,滿不在乎地不悅道:“不就幾朵花而已嗎?至于這么生氣,大不了我明日去給你買個百八十盆,擺滿你房間就是!”
藍菱菱卻只是冷淡道:“你就是將整個裕州城的花都搬來了,它們也不是這一盆。”
“……怎么?”蕭瑄滿臉的問號?怎么不是哪一盆,不都是菊花嗎?有什么區別?
藍菱菱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,懶得再跟他多說,抬腳進了客棧。
回到房間內,看到還幸存了一盆花,心中的惱火才消了一些,隨口問道:“你不好好在自己房間待著養傷,跑我房里來干嘛?”
蕭瑄訕訕道:“這不是你們許久不回來,我無聊就想過來找本書看看嗎?”
“書長在花盆里?”
蕭瑄張口待要辯解,卻被發現他們歸來,興沖沖找過來的趙勛打斷了:“陳兄弟,你們可算回來了,我都等你好久了,你們不是早就走了嗎,中途拐去哪里了,這么晚才回來?”
“出了點事耽擱了,”陳曙曦隨口回完,問道:“怎么了?等我做什么?有什么事嗎?”
趙勛心中記掛著別的事,也沒仔細問他出了何事,而是興奮道:“當然是好事啊!新秀大比的熱門奪魁人選,今晚可以開始下注了,我們也去下點唄!”
“賭博?”陳曙曦略感意外,趙勛這么正直的一個人,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。
“算是吧,但它是合法合規的,下的注也是有上限的,每屆大比都會有,由主辦門派主持親自開的局,也是為了提高大比的趣味興。”趙勛解釋道。
陳曙曦對這些并不感興致,正想拒絕他。
藍菱菱此時卻頗有興趣地問道:“最高可以下多少?賠率又是多少?”
趙勛講解道:“最高只能下一萬兩,今晚之前下賠率最高,一賠十,明天一賠八,后天一賠六,大后天一賠四,第五天一賠二,第六天一賠一,最后一天就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