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曙曦笑了笑,又道:“不過我想她是女子,與男子比,力氣便是天然的弱點,你只要別被她飄忽的劍法繞暈,穩打穩扎,總能取勝的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,行了,我上去了。”趙勛滿意地說了句,抬步上了擂臺。
趙勛剛走,旁的蕭瑄不知出于怎么樣的心里,突然陰陽怪氣冒出來了句:“你好像與他處得倒是越來越自如了,像是真的朋友似的,你不會忘了你原本接近他的目的了吧。”
聞言,陳曙曦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凈,他抿抿唇,沉聲道:“你想多了,我從來沒忘。”
他話剛落,藍菱菱卻悠悠接口道:“即使忘了也沒怎么,要復仇不代表你就沒有交朋友的權力。”
“師傅?”沒想到她會這么說,陳曙曦訝異得一時都忘了人前應喚她師姐。
好在眾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場上的比試上,并沒有人注意到三人的交談,不過若非自信無人聽得清,三人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起這些。
藍菱菱淺淺一笑,溫聲安撫道:“其實你心中若是能裝進除了仇恨以外的情感,我反而會為你感到高興,所以不必顧慮太多,你若想就此收手也沒怎么,大不了咱們另尋他法,雖然可能麻煩了點,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仇恨而失去某些重要的東西,尤其千萬不要學小瑄子,三十好幾了,身邊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,連喝酒都找不到伴,形單影只的,太可憐!”
說到最后,她還萬分憐憫地瞟了蕭瑄一眼。
“師傅!”陳曙曦有些感動,又有些好笑。
蕭瑄更是不滿氣惱道:“喂!我好心提醒你們,你不感激也就算了,還對我人身攻擊,太惡劣了吧!”
藍菱菱不疾不徐道:“只是實話實說而已,怎么就人身攻擊了?要是覺得我說錯了,你大可反駁啊。”
蕭瑄:“……”
就是因為無可反駁才讓人生氣好嗎?
沒管氣得說不出話來的蕭瑄,藍菱菱偏頭向自家徒弟語重心長地接著又道:“總之,你要記著,復仇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,而不是全部,不要為它傷害自己,那樣無論是我,還是你那些逝去的親人都不會為此感到開心。”
陳曙曦鄭重地點點頭:“是,師傅,我明白了。”
知道他是真的有聽進去了,藍菱菱笑了笑,看向場上正在與廖慧玲打得難解難分的趙勛,輕聲問道:“所以你還打算繼續嗎?”
至于繼續什么,兩人心知肚明。
“當然要繼續,都走到這一步了,我不會因為這點情誼就放棄原有的計劃。”陳曙曦并沒有多思考,便肯定地回答道,但說完,他頓了一下,又道:“這次就當是我欠他的,我會盡力保他周全,以后有機會我也會還他。”
藍菱菱無所謂地淡淡道:“你自己想清楚了便好。”
別人如何她不在意,只要他自己不為此愧疚難安便行。
說完這些,倆人都沒再多說怎么,靜靜看著場上的比斗。
這場比試還是很有看點的,雖然比不上上一場趙勛和張若影打得那么精彩激烈,但這一次,廖慧玲終于有機會將她那身飄逸柔和的身法發揮得淋漓盡致,美人輕盈舞劍,男子沉穩應對,即使打得沒有多扣人心弦,卻也看得人賞心悅目。
又過了一陣,大概是打得久了,確實體力不支,廖慧玲露了破綻,被趙勛抓住機會挑飛她手上的長劍,比試結束,趙勛勝了,奪下了本次大賽的第三名。
華陽派的眾人頓時歡呼雀躍不已,圍著剛從擂臺上下來的趙勛激動得手舞足蹈的。
魏大凡一把攬著趙勛的脖子,笑嘻嘻道:“趙師弟,你太厲害,為我們華陽派爭了大光了。”
目標前五,卻打到了第三,趙勛自己也是很開心。
他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