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,想來店家不會無故毒害不相識的客人,太子這才放松了警惕……誰曾想……”
“蠢物!”宇文璟拍了下那小太監(jiān)腦袋,打得他一踉蹌,“自己什么嗓音自己不知道?!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閹人?!”
這尖細(xì)的嗓音一出口再加上白面無須,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是太監(jiān)!
“崔暕!”
崔暕連忙跟了上去:“奴才在。”
“太白肆什么名頭?”
“奴才不敢說。”
宇文璟立即從喉嚨中滾出一聲冷哼,若不是他坐在轎輦上真想給崔暕也來上一腳:“說!”
崔暕壓低聲音道:“太白肆前身是豫王殿下所有。”
太子,豫王,又是這對活寶!
宇文璟摸了摸兩撇胡子,當(dāng)他聽到豫王名字時倒也鎮(zhèn)定不少。只是怒氣被強(qiáng)行壓下,他的臉已憋得一片通紅:“傳豫王和韓珂。”
崔暕吩咐底下人傳令下去,這些太監(jiān)腳程極快,這會兒工夫已經(jīng)到東宮大殿了。
大殿內(nèi)一片混亂,遠(yuǎn)遠(yuǎn)便能聽見哭聲此起彼伏,這其間最響亮的莫過于宇文洛了。
“陛下駕到!”
宇文璟一入大殿便瞧見高皇后也在,一旁立著太子妃邢氏。而太子宇文洛則抱著地上一具七竅流血的尸體痛哭流涕,其余幾個太監(jiān)宮女都跪在地上,先前哭泣著的如今連大氣也不敢出。
眾人一見到宇文璟便行禮,他擺了擺手拉著高皇后坐到主位上:“洛兒莫哭了!”
“父皇!”宇文洛跪行著來到宇文璟面前,“海公公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朕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”宇文璟雖煩躁卻還是好聲好氣,這還要歸功于高氏緊握著他的手給予了不少慰藉。
他不想見到血腥,隨即對崔暕道:“拉下去。”
崔暕朝幾個守衛(wèi)一使眼色,那具七竅流血的尸體便被抬出大殿,除了他倒下去那片地毯染上了血漬,其余裝飾依舊富麗堂皇,仿佛沒有發(fā)生過命案般。
東宮見的血還少嗎?
“都怪兒臣要逞口腹之欲!”宇文洛狠狠錘著自己胸口,跪在一旁的邢氏連忙拉住,帶著悲聲道:“殿下當(dāng)心身子。”
“將此事原原本本說來!”
宇文洛擦了擦眼淚:“前幾日兒臣到鄭府飲宴,鄭滁招待兒臣的酒菜正是出自太白肆。兒臣這幾日實在想念這個味道便派人偷偷買了來……”
“父皇,這幾道菜都無毒,只有烤羊腿被下了毒啊!兒臣喜羊肉天下人皆知,下毒之人是想要兒臣的命啊!”
萬歲無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