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試探的意味太過明顯,可韓珂受傷不宜飲酒,今日被宇文璟一折騰,這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。
“沒想到幾日不見,你竟識大體的多。行,那今日便雅酌一番。”宇文璟又將目光移向全場,周圍幾只船里的人家好像聚著玩樂,真正注意主船歌舞的也不多。
一眾舞女們裊娜著身姿,極力彰顯著自己帶著韻味的美感。可所有歌舞千篇一律,只是人不一樣罷了。
宇文璟見慣了這番場面,還不如一開始張敏賢的劍舞來的印象深刻。
“敏賢郡主去哪兒了。”宇文璟又望了正觀舞的韓珂一眼,便招來崔暕一問,倒引得眾臣側目。
崔暕躬身道:“敏賢郡主先前還在艙內的,這會兒工夫又不知去哪兒玩了。”
宇文璟一想起張敏賢素來與太后親厚,也不知道慈寧宮出事后她與韓氏有沒有接觸過。還有宇文淵,雖然嘴上不說,可他瞧得出,這孩子心里是有些埋怨。
“朕看的厭了,你去尋尋她,再來段劍舞。”
宇文璟一語未閉,身后便傳來張敏賢的聲音:“陛下久等。”
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張敏賢身上,只見她一身粉紅色舞服,執著雙劍而來。她先前是單劍起舞,如今換了雙劍不由得令人期待。
韓珂的腹部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,可他心中更多了幾分不安。此時宇文璟想起張敏賢的劍舞,莫非又在下套……
張敏賢來到場地中央向宇文璟行禮:“方才敏賢只是去取劍器,可不是貪玩。”
崔暕立即低頭:“老奴失言。”
張敏賢素來看不慣窩囊的男人與男不男女不女的閹人,就連一直在宇文璟身邊伺候的崔暕也不例外。
這些太監除了服侍人便是充當耳目,有時候還亂嚼舌根,怎叫人不恨?
宇文璟笑了兩聲:“朕瞧著郡主這脾氣,當屬京都女兒家里的第一。”
張敏賢也不推脫:“臣女的功夫自也是京都女子第一!”
宇文璟笑著點了點頭,她有如男兒般豪爽的性子,這點很像忠王。
張敏賢再次行禮:“獨舞既表演過,這次臣女的劍舞還需一人配合。”
韓珂心下猶如被鼓擊打了般,他一抬眼,果撞上張敏賢的眸子:“韓少卿,聽聞你文韜武略樣樣精通,敏賢可否討教一二。”
宇文璋深鎖眉頭,這也是宇文璟安排的?這三番試探也太逼迫人了!“韓少卿又不懂劍舞,到時候只會貽笑大方。”
“好。”誰知韓珂當即應下,攥著扶手的拳頭緩緩松開。
宇文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,暗罵著:言修,你不要命了嗎!
萬歲無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