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無盡地恐懼在她眼底放大。
“聽懂了嗎!”宇文洛憤憤地拍了拍扶手,“來人,來人!”
邵永從殿外哆哆嗦嗦地進來:“殿下。”
“送太子妃出去,再去,去拿幾壺好酒!”
“諾。”
邢氏不等邵永上前便擦干凈眼淚起身。既然太子不管,那她就自己管!
可邢氏回房的一路上還沒想好要去求哪一位老臣,派去大理寺盯梢的奴才便回來了一個。
她侍弄著花草,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端莊。可微微發顫的手已將她出賣得一干二凈:“大理寺那兒又出了什么事兒?”
“回太子妃。”那奴才說的小心翼翼,“邢將軍,死在牢里了。”
邢氏手一抖,那株蘭花便被從中間折斷。
……
大理寺里,邢氏跪在弟弟的尸體前泣不成聲。她輕輕將弟弟的頭枕在膝上,就像兒時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后背。
“請太子妃節哀。”獄丞微微躬身,請求太子妃節哀的聲音亦是此次彼伏。節哀也只是客套話,并不能減輕分毫痛苦。
明明早上還與她說了話,怎么這會兒躺那兒了?這不是真的,這一定不是真的!
“北原……北原……你說話啊,告訴阿姊,這不是真的,你只是睡著了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邢氏含淚輕輕念著,斷斷續續,旁人幾不可聞。
獄丞沉下臉,他將太子妃放進來本就不符合規矩。她還留了這么長時間,被上頭發現怎么辦?
“太子妃……”他話一出口就被邢氏打斷:“北原他怎么了!陛下說過不準動刑,是誰動手的!”
獄丞依舊躬身默默無言。上頭下了密旨要從邢北原的嘴里撬出點東西,這事他也不能往外說不是?
“是屬下們不知道邢將軍有舊傷在身,經不起折騰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好像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被陛下拋棄。
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這次用刑是他違背圣命,只有少數知情人與陛下才知實情。那他不得被推出去擋住如太子妃般不知情人的滔天怒火?
“太子妃,屬下只是執行命令……”
邢氏不想再聽下去,獄丞想要推卸責任的意思很明白,這件事并不如她先前想的那么簡單,難不成真是陛下想廢太子?
宇文涵躲在暗處冷眼看著這一切,他身后草垛里還扔著把結果邢北原性命的利刃。重刑之下喪命,推給獄丞手里沒輕重最合適不過。
只是他不知道,這招真的管用嗎。
“豫王爺。”韓珂站在宇文涵身后,黑袍子下瞧不清他的神情,只是冷聲催促道,“該你出場了。”
萬歲無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