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瓏兒從戒指拿出一件長袍,顏色血紅,似要將人的目光攪碎。
看著這件長袍,她回想起父親的話語,他眼神溫和地對自己說“爹爹寧愿你永遠不會穿上它。”
那是她還小,好奇地問“爹爹,為什么是紅色的?看著很不舒服。”
“因為紅色可以遮蓋你身上的血跡,讓敵方不清楚你是否受傷。這件長袍叫浴血華衣,可抵消一半的攻擊。”
玲瓏兒鄭重地披上浴血華衣,以前自己可以跑,可以逃,但今日只能死戰(zhàn)。
眾人看著她身上的長袍和手上的圣器,呼吸頓時重了幾分,圣器只有那些一派之主才能擁有,即使天欣雨和肅肖之流,也從沒得到過。
玲瓏兒知曉肅弦宮的神識攻擊很麻煩,首先飛身而去,手上的霜月望脫手而去,直擊肅肖。
身如狡兔,在人群中東躲西竄,踹在別人肩上,借力奔向肅肖。手中霜月望向他手中的靈笛勾去,被對方側(cè)身躲過。
她收回霜月望放進戒指,從里面拿出一疊符箓,在手上掂了掂,感覺足夠了。
她注入靈力,激發(fā)一張符箓,向肅肖扔去,口中念一個字,爆,漫天的火光。眾人被她這一手震懾在原地,沒人敢上前。
過了一會,肅肖滿臉黑漆漆,看不清原貌,頭發(fā)燒焦,衣服破爛,再不見半分翩翩公子模樣,他的眼神血紅一片,顯然怒到極點。
眾人見他這番模樣,強忍住笑意,偏過頭,肩膀微聳。
肅肖見眾人這樣,心里的怒意更甚,壓著殺人的欲望,掐了一個清潔術(shù)。
衣服干凈破爛,頭發(fā)干凈烤焦,不倫不類。他不再理會。
肅肖從戒指里拿出一只玉笛,流光溢彩,顯然是極其珍貴,他看向天箭宮,壓著怒氣說道“你們遠程攻擊她,我需要一刻鐘。”
說完便在同門的掩護下盤坐在后,閉眼不看,輕吹玉笛,動聽的笛聲在人們耳邊響起。
玲瓏兒看他鄭而重之的模樣,心想不能讓他成功,趕緊飛身過去,卻被天箭宮的人攔住了去路。
她扔出符箓,對方立刻飛遠,等自己去抓肅肖是,又上前干擾。
她不堪其擾,手中的符箓見底,卻只炸到一人,而自己卻被眾人拍了幾掌。
玲瓏兒不管不顧,直接沖向肅肖,拿出一大把符箓?cè)尤ィ瑓s見他的同門用靈力托著他遠去。
玲瓏兒感覺自己身體慢了下來,漸漸地,更加僵直,踏出一步,竟需要幾息時間,心里十分著急。
眾人看她速度慢下來,一掌拍在她身上,見她只是微微皺眉,對她身上的長袍更是熱切。
他們知道刀劍刺不進,便一掌一掌拍向她,漸漸的,看她口吐鮮血,便知她已窮途末路。
一人把她拍在地上,用腳踩在她胸口,獰笑著說“你繼續(xù)扔啊,怎么不扔了?”說著還甩了她一耳光。
這人是剛剛被符箓傷著的那人,心里對她是恨意滿滿,逮著機會,直接羞辱玲瓏兒。
玲瓏兒的右臉腫了半邊天,白皙的臉上血紅一片,卻使不出半點力氣。
肅肖見她已經(jīng)沒了還手之力,飛身過來,直接幾掌拍在她胸口,口中一口一個jian人罵著。
玲瓏兒狂吐鮮血,神志不清,即將昏迷過去。
眼前卻出現(xiàn)一道劍光,掙扎著,看到眼前的女子,淚水簌地落了下來,口中念到玉瑤,便昏死過去。
玉瑤從沒這般憤怒過,她看著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女子,右臉紅腫一片,受那么重的傷,沒有哭,看見自己來了,卻落淚了,她的心豁然化開一道口子。
她把玲瓏兒抱進帳篷,喂下丹藥,便走出來,看向眾人。
“你們既然找死,那便不要怪我了。”玉瑤摘下面具,一張絕代風(fēng)華的臉現(xiàn)于人前,讓眾人屏住了呼吸。一雙鳳眼冷漠至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