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劍刺向老頭的二胡,兩道樂靈攻擊迎劍擋上,卻瞬間消失,劍已落至他的二胡上,兩人一近一退,玉瑤一往無前,勢不可擋。
時機到了,突刺發動,玉瑤身上的冰甲形成一根根冰刺,全部射向老頭。距離極盡,躲無可躲,退無可退,老頭把二胡橫擋在胸口。
只眾人只聽見“錚”的一聲,二胡弦斷,下一刻二胡碎成粉末。老頭化解了攻勢,卻也斷了弦,折了靈器。眾人倒抽一口氣,眼睛睜大盯著兩人,顯然沒想到女子實力如此高深,去了一些輕蔑的神色。
“小女娃,很不錯,很不錯!”若是除開老頭咬牙切齒的語氣,說不定真的以為他在夸獎玉瑤。
他手中出現了另一把二胡,這把二胡一出,空氣變得粘稠一些,血腥味撲面而來。二胡通體發黑,弦是瑩白的,兩種顏色撞在一起,竟十分和諧。
老頭的臉色鐵青,右手扶二胡,左手握琴弓,他緩緩將琴弓放在琴弦上,一聲“嗚”瞬間響徹這片天地,玉瑤皺起眉頭,圍觀群眾頓時痛苦地捂住耳朵。
下一刻,他一揮衣袂,席地而坐,不管前方持劍而立的玉瑤,閉眼信手彈來。
悠長的二胡聲響在眾人耳際,哀怨,蒼涼,絲絲縷縷往耳里鉆,一瞬又發出一連串單調而沉悶的聲音。下一刻,琴峰忽然一轉,如一股強勁的風吹進人們心海,海水泛起了漣漪。二胡聲變得激昂起來,如鐵騎錚錚踏過萬里江山。
玉瑤一直睜開眼,絲絲的幽怨纏上元神和心神。環視一圈,周圍的人群早已閉眼,臉上露出癡迷的神情。師尊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她,絲毫不受影響,雙手合攏而立。
她收回目光,俯視眼前的老頭,持劍上前準備了結他,卻被人飛來擋住了去路,玲瓏兒和九州寒。兩人緊閉雙眼,直接飛身向她而去,直接被玉瑤兩個手刀打暈扔一邊去。老頭似乎沒想到二人連靈力也無,閉眼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,又很快回神。
接下來就是圍觀的群眾,大部分會修為,全都閉眼掏出樂器,彈奏出毫無章法的靈樂,整片天空絲竹亂耳,簡直不堪入耳。更絕的是,有兩人搭配起來,一人吹嗩吶,一人擂鼓。顯然老頭也受影響,彈奏的曲子沒最初流暢,甚至有些磕磕絆絆。
玉瑤皺著眉頭,躲過一人又一人的攻擊,有些偷襲躲不過來,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害。她正敲暈一個彈古箏的人,下一瞬攻擊襲背而來,這攻擊仿佛是憑空出現,躲閃不及,正中后心,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。
她壓制心里的暴躁,玉手緩緩擦掉嘴角的血跡,眼神抬起,里面是嗜血狂暴。下一瞬,手中的念劍換成了如風,石錘在整個場地顯得有幾分滑稽和笨重,但在她的手中,卻像戰神降臨,不可輕視。
玉瑤握著鐵索,石錘向偷襲那人襲去,奔雷之勢,錘出身至,那人被一錘砸得口狂吐鮮血,睜開眼睛,眼神迷茫,顧不得細想,疼得倒地抽搐。
老頭感覺危險來臨,睜開雙眼,見玉瑤提石錘襲來,雙眼殺意凜然,心里一突,握著二胡瘋狂后退。手指瘋狂滑動,一道又一道樂靈朝她而去,妄圖阻擋她的腳步,卻像蜉蝣撼樹,對方全身形成冰甲,撞上他的攻擊,只留淡淡的白色痕跡,強悍至極。
他咬牙止住腳步,狠拍胸口,向二胡吐了一口血,整個二胡頓時變成紅色,鋪天蓋地的血腥和殺意直沖玉瑤。二胡無人自動,憑空出現無數道血紅的刀刃向玉瑤而去,像一股血卷風,試圖攪碎前方的人類。
玉瑤身子一怔,被對方鎖定,無法躲逃。手中換成念劍,緩慢的舞動,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劍痕,六星滅絕劍陣成。
她朝前方揮劍,劍陣直接對上血刃,兩者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摩擦聲。血刃碰上,只能擋一瞬,便消散。血刃多,因此劍陣到老頭面前時,也被消耗得只剩一成,被他一揮袖,隨之湮滅無影。